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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第2页）

&esp;&esp;晚上，江窈回到公寓，照顾她的李阿姨给她煮好了面条，江窈放下书包，说：“李阿姨，你先去睡觉吧，我等下自己收拾。”

&esp;&esp;李阿姨点头：“好，你把碗筷放在洗碗池里面就行，我明天早上起来洗。”

&esp;&esp;江窈边吃面边看着手机，沈绎的电话打了过来。

&esp;&esp;看到手机上备注的“人间小甜甜”，江窈垂睫，放下筷子，接了起来：“沈绎。”

&esp;&esp;那边的人像是在走路，传来淡淡的一声“嗯”。

&esp;&esp;江窈默了半晌，说：“恭喜你。”

&esp;&esp;“江窈。”沈绎的声线很平缓，问她：“你喜欢a大还是b大。”

&esp;&esp;再傻的人也应该听出来这其中的意思了。

&esp;&esp;江窈坐到沙发上，抱着抱枕笑了一声：“我喜欢哪里你就去哪里吗？”

&esp;&esp;江窈听到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嗯。”

&esp;&esp;江窈闭上眼睛，语气生硬：“沈绎，我喜欢哪一个大学跟你的未来完全不挂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sp;&esp;“江窈。”沈绎喊她。

&esp;&esp;永远都是这种平静的语调，温和干净，无波无澜。

&esp;&esp;江窈压下心里烦躁感，等着他的下文。

&esp;&esp;半晌，听见那边说。

&esp;&esp;“为什么不开心。”

&esp;&esp;江窈的眼泪差点就要涌出来。

&esp;&esp;她睁开眼睛反驳道：“我没有！”

&esp;&esp;刻意压低的声音，更像是吼出来的。

&esp;&esp;只听见那端沈绎轻微的呼吸声，“是因为我吗。”

&esp;&esp;江窈把脸埋进抱枕里，闷闷的不想说话。

&esp;&esp;“那你现在出来一下可以吗。”沈绎问，“我在你的小区门口。”

&esp;&esp;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没有一点脾气。

&esp;&esp;-

&esp;&esp;江窈跑到小区门口，刷了卡出去。沈绎站在路灯底下，手里提着一盒小蛋糕，灯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暗淡的光。

&esp;&esp;江窈看着他，大冬天里，他外面就穿了一件单薄的校服外套，也不知道冷不冷。

&esp;&esp;她抿着嘴角，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esp;&esp;沈绎跟着她进了小区。

&esp;&esp;江窈低着头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esp;&esp;走到了江窈的公寓楼下，江窈终于舍得回了头，“你想跟我说什么？”

&esp;&esp;沈绎望着她的眼睛，几秒钟，艰难地移开了视线，落在手里的小蛋糕上。

&esp;&esp;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慢慢地眨了下眼睛，才说：“a大送的蛋糕，草莓味的，你喜欢吃，我给你留了。”

&esp;&esp;江窈眼睛涩涩的，心脏像是被人掐在半空中，半掉不掉。

&esp;&esp;她一步一步走到沈绎面前，低着头，鼻头泛酸，不想让他看见此刻狼狈的表情。

&esp;&esp;“沈绎。”江窈伸手，抓住他的校服布料，嗓音发颤。

&esp;&esp;沈绎弯腰，低眉敛目，抬手抹去她眼下的湿润，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开心？”

&esp;&esp;他这一问，更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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