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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岑稚下楼吃早饭时全程保持沉默,也不是不想说话,就是长了二十三年初吻突然没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坐在她对面的谢逢周看起来完全不受影响,心情挺好地逗着五折,中途还起身给她倒了杯热牛奶。
“谢谢。”岑稚咬着煎蛋道谢,瞟他一眼,心里忍不住怀疑。
昨晚到底是这人第一次接吻不是。
怎么他就那么淡定。
这个问题仅限于想想,给岑稚再多贴一张脸皮她也不好意思问出来。
吃完饭薛姨把碗筷收拾了,岑稚见谢逢周上了三楼书房,选择留在客厅。
她下个星期回报社,为了适应工作进度,昨晚睡觉前问李可悦要了最近的采访和新闻稿件,准备熟悉一下。
岑稚进入工作状态后很专注,五折叼着玩具过来打扰,她抽空陪它玩了十分钟,就搬着电脑窝进沙发里。
不知过了多久,岑稚给最后一份稿件做完笔记,合上电脑看了眼时间。
上午十点半。
她起来转了一圈,对着落地窗前悬挂垂落的一整排绿萝休息了下眼睛,拐回客厅给热带鱼和绿毛龟喂食。
搬到御庭水湾一个月,岑稚已经习惯了每天招猫逗狗养花喂鱼,单调的公式化生活插入了新乐趣,她觉得自己以前真是把日子过到寺庙里去了。
怪不得祝亥颜说她打个坐就能飞升。
岑稚正站在电视柜前给圆形玻璃水缸里的小龟喂食,楼梯口传来动静。
条件反射地绷直脊背,岑稚面不改色往水里撒食,耳朵不受控地竖起。
谢逢周应该是站在茶几前倒了杯水,玻璃磕碰桌面发出轻微脆响。
而后拖鞋趿拉着地板的脚步声懒懒散散地朝她的方向走来。
岑稚喂食的动作一顿。
脚步停在她不远处,有道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短短几秒,移开。
在离她最近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了。
岑稚轻轻吁了口气,磨磨蹭蹭地杵在原地,用一根小竹签拨了拨圆形水缸里的铜钱草,余光往身侧瞄了下。
单人沙发就在电视柜的右侧,只有几步远的距离。谢逢周背对着她,松散地搭着腿,宽松的裤腿下是截白皙修瘦的脚踝,手肘支着靠背撑住脑袋,另只手在屏幕上漫不经心地滑动。
从岑稚的角度,可以清楚眺见这人柔软浓密的发顶,连发缝都看不见。
还有他的手机屏幕。
微信跳一跳。
岑稚原本打算看一眼就收回视线的,但她奇怪很久了,从民政局领证那天开始她就想问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把力度控制的那么好,每次都刚好让小人跳到支撑平台的正中间。
对强迫症患者来说简直极度舒适。
好奇心像小猫尾巴一样软绵绵地挠着她心尖,她憋了会儿,到底还是没憋住,自己凑上去了:“谢逢周。”
被喊的人头也不抬,似乎料定她会主动过来搭话,指尖在屏幕上摁住又松开,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岑稚趴在沙发靠背上,从后面看他玩游戏:“你是怎么控制的力度啊?就是让小人刚好跳到最中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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