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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第3页）

&esp;&esp;宋霁雪一天里会洗上无数次的手，若是松开常瑶的手拿了别的东西，最快个瞬息就忍不住要去洗手，常瑶注意到这点问他：“你洗什么？”

&esp;&esp;“有血。”宋霁雪蹙眉，双手在清亮冰冷的池水中洗搓得快破皮出血，“清清，我怎么都洗不掉，一会就有了。”

&esp;&esp;常瑶弯腰将他手上水珠擦拭干净，柔声说：“别着急，慢慢洗。”

&esp;&esp;宋霁雪会反复探查她的灵脉状态，常瑶也随他去。

&esp;&esp;云山君睡着的时候常瑶就在旁看着。

&esp;&esp;宋霁雪也睡不了多久就会因噩梦惊醒，他总是梦见在万古苦海一剑斩向妖龙的那幕。

&esp;&esp;惊醒的瞬间握着常瑶的手力道加重，翻身坐起去看她是否还在。

&esp;&esp;没睡的常瑶熟练地抱着他轻声安抚：“是噩梦，不是真的。”

&esp;&esp;云山君眉间阴郁难消，后半夜也不睡了，跟夫人缠绵到天亮。

&esp;&esp;晨曦时才勉强再度睡过去。

&esp;&esp;常瑶靠在床边单手托腮看蹙眉睡着的宋霁雪，灵力不稳时有时无，神智紊乱，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凡人。

&esp;&esp;她在灵境里恢复的一角爱意在这段时间里变得越来越清晰。

&esp;&esp;旁人或许会觉得如今喜怒无常、自卑自厌的云山君是个麻烦，与之相处很有负担，时间越久便会开始对他生出不耐烦甚至批判。

&esp;&esp;就连师天颢也说过也许某天常瑶对宋霁雪没了耐心，就会觉得他哪哪都不如意，哪哪都是毛病开始讨厌他。

&esp;&esp;可从一开始常瑶就对宋霁雪有着用不完的耐心。

&esp;&esp;无论宋霁雪变成什么样她都喜欢。

&esp;&esp;因为宋霁雪的每一种模样都是因她而成。

&esp;&esp;“好不起来也没关系。”常瑶俯首在他唇边落下温柔一吻，“这一次就按照你自己的心意来。”

&esp;&esp;她也喜欢宋霁雪离不开自己。

&esp;&esp;喜欢宋霁雪对她独一无二的依赖。

&esp;&esp;喜欢宋霁雪的世界只有她。

&esp;&esp;云山君精神不佳，清心咒静神诀也没用，妖界的东西对修者效果甚微，于是常瑶派妖去人间寻了安神丹药和熏香回来。

&esp;&esp;可惜也没多大作用。

&esp;&esp;宋霁雪仍旧每晚都做噩梦。

&esp;&esp;为此常瑶差点把山中梦妖都赶出去，最后梦妖们瑟瑟发抖地抱团躲去最边缘，离领主居住之地远远的，除了领主的瞬移外就算是御剑或是靠妖力都要飞上一天一夜那么远。

&esp;&esp;常瑶找来吞食噩梦的貘妖，要它在宋霁雪入睡后将梦魇带走，这才让他难得睡了个好觉。

&esp;&esp;第二天宋霁雪醒来，习惯性地去抱常瑶，贪婪地呼吸让鼻息间充满她的气息，哑声问道：“你找了貘妖来吞噬我的梦吗？”

&esp;&esp;常瑶面不改色道：“没有，无咎山百万大妖里就没有这种妖怪。”

&esp;&esp;被开除山籍的貘妖捂嘴垂泪不已。

&esp;&esp;“梦里我能看见你。”宋霁雪低头靠在她肩膀，听后微弯了下唇角，“白身黑翼的妖龙，很漂亮。”

&esp;&esp;“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妖。”

&esp;&esp;常瑶伸手环着他的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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