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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易寻陪着她一起把剩下的食物打包好,存进了冰箱。
周可可把那些保鲜盒摞到一块,叠成一小摞,它们有些不稳地晃动,易寻伸手扶了一下,接过去放在架子上。
当这些都结束,他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停在门前,摸了摸她的脸:“心情不好吗?”
他的手指上带着淡淡的柠檬味,那是刚洗完手留下的洗手液味道。
“为什么这么问?”周可可总是莫名对他身上附带的各种香味异常地沉溺,她下意识把脸贴上去,他却已经收走了。
易寻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你不开心的时候,在厨房里停留的时间会更多。”
“噢,是吗……”她听着怔怔的,无从印证他说得是不是对的,只是一掏手机就看到,起码今天确实很晚了。
“对不起。”她说。
周可可若有所思地顿了顿。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在想一些事。”
卧室门前,易寻停了下来。
另一只手也被握了过去,四目相对,那双温柔的眸子注视着她,眼神干净而清澈,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
“告诉我。”
周可可望了他一阵。
“嗯,我也想和你商量。”
这句话说完后,她目光有片刻垂落,不过也就是片刻,再度抬起来,那其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我打算去法国待一段时间。”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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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可可开这个口,真实的心情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整个下午,直到刚才,她都在考虑这件事。
气氛本该在此时变得凝重,易寻听了她的话,却并没有考虑太久。
他很快回答了一个字:“好。”
他轻轻抚摸她的手背,然后松开了,转身走进卧室时,还能依稀瞥见那目光依然温和。
周可可在原地站立两秒,跟了上去。
相对时,易寻脸上的表情本就稀松平常,只有一个背影,她更加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
他去关了窗户,窗帘在遥控下徐徐自行合上,近乎无声的轨道滑动间,他解下衬衣的一侧袖扣。
注意了身后的注视,易寻微微侧过脸来,鼻骨的轮廓挺拔而清俊。
似乎是在揣摩她这样看自己的动机,他视线升向半空,静静思忖。
那扇睫毛在鼻梁上投下模糊的影子,扫动时,像着陆在光源下的飞蛾。
他说:“我让袁满给你订机票和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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