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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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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月呆愣在了那里。

&esp;&esp;没有人理会她。

&esp;&esp;仿佛她并不存在一样。

&esp;&esp;她方才迎上去的那几步有多急切，此时此刻便有多让她感觉到尴尬和无措。

&esp;&esp;她觉得冷。

&esp;&esp;又或者不是冷，只是……只是灰心。

&esp;&esp;她看得清楚，城墙下容昭搂着赵素娥上了马，然后一骑绝尘朝着城外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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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是什么？

&esp;&esp;她从未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自我怀疑。

&esp;&esp;她是不值得多看一眼，也不值得被带离这片战场的不存在的人吗？

&esp;&esp;哪怕只是普通妇孺，是不是也值得救一程呢？

&esp;&esp;或者容昭也只是想让她死在这里？

&esp;&esp;没由来地，她想起来之前从北狄的贼人那里听到的话语。

&esp;&esp;他们说，为了名节，为了名声，她是死了最好的。

&esp;&esp;容昭应当就是这么想的吧！

&esp;&esp;所以他都不会费什么力气，他只需要把她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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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一片刺刀拼杀之中，她摇摇摆摆地走到了城墙边上。

&esp;&esp;她从这高高的城墙上往下看，她知道自己方才所思所想到底是什么了，不必一一分说，自作多情四个字足以概括一切了。

&esp;&esp;许许多多的回忆在此时此刻涌上心头。

&esp;&esp;她觉得好笑，也觉得可悲。

&esp;&esp;于是她便笑起来。

&esp;&esp;她觉得她一定像个疯子一样了。

&esp;&esp;在今时今日，她真的已经完完全全确定了自己在容昭心中是什么。

&esp;&esp;是玩物，是可以被丢弃的玩物。

&esp;&esp;这个无数次被她证明的事实，在此时此刻却还是让她心神恍惚。

&esp;&esp;多年来一厢情愿倾注的感情是笑话。

&esp;&esp;以为自己能托付终身的良人是笑话。

&esp;&esp;她想要报答的恩情也是笑话。

&esp;&esp;如若刚才那北狄的将军直接杀了她，容昭会不会多看她一眼，为她掉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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