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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孟良辰深邃的眼睛盯着他慢慢地开口,“我今天约你就是为了说《残阳歌》。”
&esp;&esp;骆丘白挣开他的手,不愿意两个人在这里闹得太难看,“我已经知道你要投资翻拍了,也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怀念清流大哥,然后呢?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是需要你特意告诉我的?”
&esp;&esp;孟良辰的目光灼灼,“我想请你来参演这部片子。”
&esp;&esp;骆丘白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先是一愣,接着心里涌起无穷无尽的酸楚和愤怒。
&esp;&esp;仅仅一个记者发布会还不够,还要让他再搀和进这部电影里,永远逃不开苏清流的阴影,一个人的心怎么可以锋利至此。
&esp;&esp;骆丘白笑了起来,打趣的靠在桌子,大喇喇的说,“哟,这可是天大的荣幸,不知道孟影帝想让我演谁,不会是清流大哥那个皇帝的角色吧?啧啧,我一个三流小龙套可演不了男一号。”
&esp;&esp;他自嘲的态度让孟良辰有些难受,他呼吸一窒,抓着骆丘白的手腕,“不管什么角色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我知道当年这是你第一部电影,我们也因此相识,我希望圆彼此一个梦。”
&esp;&esp;骆丘白嗤笑一声,挣开他的手腕,“算了吧,我不愿意。”
&esp;&esp;“这个梦注定是个残废,圆不了,我也不想圆。能跟你合作的大好机会,肯定有的是人抢破脑袋,我就不去当炮灰了。”
&esp;&esp;说完这话他干净利落的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esp;&esp;推开咖啡厅大门,对面星辉公司门口驶来一辆黑色的宾利,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esp;&esp;他快步走过去,敲了敲车窗,祁沣的脸露了出来。
&esp;&esp;看到他的一瞬间,骆丘白觉得自己终于得救了,全身的寒意涌出来,让他紧紧盯着祁沣说不出话来。
&esp;&esp;“你怎么了?”祁沣从车上下来,顺手搂住了他的腰。
&esp;&esp;这动作要是在以前,多半要被骆丘白推开,可是此时他脑袋很乱,已经没有心思在乎这个。
&esp;&esp;他看着蹙眉的祁沣,很淡的笑了一下,低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没事,就是见到你高兴。”
&esp;&esp;祁沣顿了一下,接着耳朵有点红,暴躁的在原地踱了一两圈,抓着他的手拉上了车子。
&esp;&esp;车门甩上,犹如一场破碎的旧梦,让追上来目睹一切的孟良辰止住了脚步。
&esp;&esp;后车镜里,祁沣看到了目送车子离开的孟良辰,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esp;&esp;又是这个男人,他是谁?
&esp;&esp;骆丘白揉了揉额角,终于暖了几分,过了好久回过神来他发现车子竟然驶上了高速公路,“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回家了?”
&esp;&esp;一句“回家”取悦了祁沣,他看了一眼车后座的两个巨大行李箱,异常淡定的说,“去领证。”
&esp;&esp;☆、13【结婚领证】
&esp;&esp;直到登上飞机,骆丘白仍然没有缓过神来,他觉得这件事情已经荒唐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esp;&esp;原本他以为祁沣所说的“结婚”不过是口头上的一句玩笑,毕竟在z国,同性恋不受法律保护,男人相恋尽管接受度比以前高了一些,但仍然是离经叛道的事情。
&esp;&esp;可现在祁沣竟然真的带他登上了去瑞士的飞机,理直气壮的告诉他,这并不是一句玩笑,他是真的要跟自己结婚。
&esp;&esp;一路上骆丘白都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满脑子都是“结婚领证”四个字,对祁沣的反应都比平时慢了半拍。
&esp;&esp;祁沣起初心情不错,悠哉的品着蓝山,但每一次回头都看到未婚妻对自己爱答不理,他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骆丘白,你摆这副蠢样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打算悔婚?”
&esp;&esp;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又不是男女之间,何谈婚约?
&esp;&esp;骆丘白的脑仁开始疼,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后悔,只是太过突然,我有点……呃……受宠若惊。”
&esp;&esp;他本来想说“蛋疼菊紧”,但是仔细斟酌了一下,还是换成了一个更委婉的词,凭他对祁沣这几天的了解,觉得他应该会喜欢这样的说法。
&esp;&esp;果然祁沣的脸色舒缓了几分,从鼻腔里不重不轻的哼了一下,心想道,还算这家伙有自知之明,懂得体谅丈夫的付出。
&esp;&esp;他胡乱的拿过一条毛毯盖在骆丘白身上,瘫着脸说,“要飞十几个小时,你多睡一会儿,不要打搅我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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