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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第2页）

&esp;&esp;除非154根本不是一个正常概念里的“人”。

&esp;&esp;那他是什么？

&esp;&esp;游惑不可避免地想到一个存在——

&esp;&esp;系统。

&esp;&esp;从秦究的眼神来看，他应该也想到了相同的答案。

&esp;&esp;楚月说过，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系统一直存在于他的眼睛里，以他的视角认知世界。

&esp;&esp;如果它还以游惑的视角认知自我呢？那确实有可能把童年的游惑当作自己。

&esp;&esp;游惑又想起很多关于154的事，很多当时没有注意的细节——

&esp;&esp;他忽然想到自己第一次感到被窥探，就是在第一场考试的监考处，在那栋小楼的走廊里。

&esp;&esp;那时他正在跟154说话，整条走廊除了他俩没有其他人在场。

&esp;&esp;如果154是系统，那就很好解释了。那是因为对方的存在，让游惑下意识感到警惕。

&esp;&esp;他又想起曾经有人开玩笑说如果系统如果拟人化，那一定是个不通人情的扑克脸。

&esp;&esp;154的形象跟这种假设很像，又不完全一致。

&esp;&esp;他刻板认真，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但在非公务状态下，他又会突然表现得很跳脱，似乎不那么正经。

&esp;&esp;其实，比起那种单一的假设，154这种性格才更接近系统本身。

&esp;&esp;毕竟它曾经的学习对象有两位，游惑和楚月。

&esp;&esp;它继承了其中一个的淡定沉静，又继承了另一个的活泼直率，最终就会表现出这样的两面性。

&esp;&esp;……

&esp;&esp;诸如此类的细节很多，游惑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无限接近于真相，154就是系统本身。

&esp;&esp;但是……

&esp;&esp;“也不太对。”秦究沉吟片刻，用词隐晦地说：“如果真的是我们猜的那位，有几点怎么都说不通。一是它没有这样做的动机——”

&esp;&esp;不论是考场、监考区还是休息处，系统几乎无处不在、无所不知。

&esp;&esp;它何必把自己拟成人呢？

&esp;&esp;“二来……”秦究特别混账地哼笑了一声：“二来要真是它，我们早被逮住八百回了，还有今天？”

&esp;&esp;游惑说：“不排除它打算等我们全部汇合，一网打尽。”

&esp;&esp;秦究想了想说：“确实不能排除，不过还有一点。”

&esp;&esp;游惑：“什么？”

&esp;&esp;“别忘了它的优越感。”秦究提醒道。

&esp;&esp;游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esp;&esp;系统极其自负，它最核心的坚持就是它自以为的优越性。

&esp;&esp;绝对的理性和绝对的恪守规则，是它和人最大的区别，也是它觉得自己远远高于人的关键。

&esp;&esp;它怎么可能放弃这些优点，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人”？

&esp;&esp;游惑思索片刻，又想到了另一样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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