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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节（第2页）

&esp;&esp;沉默片刻后，他又解释道：“我一直读的是寄宿制学校，小学、初中、高中包括后来的军校都是。小时候是因为没人照顾——”

&esp;&esp;他看着照片中的女人说：“她太忙了，周末或者月假回家才能见到她……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

&esp;&esp;印象里，她似乎总穿着白大褂，不是刚回来就是又要出门。

&esp;&esp;他们之间的交流不算很多，可能是母子两个太像了，都不是活泼热情的人。

&esp;&esp;游惑很小的时候，碰到问题会问她。

&esp;&esp;她是个聪明又厉害的人，总能给出精准的答案，但是表述的方式太过成人化，小孩难以理解。然后她会用更为理性复杂的东西，去解释上一个答案。

&esp;&esp;就好像她面对的不是几岁的孩子，而是什么学者或同事。

&esp;&esp;因为记忆真的太淡太少了，想起她的时候五官都是模糊的，只记得一抹白色。

&esp;&esp;游惑从极度模糊的记忆中回神，对秦究说：“我记得的就是这些……可能也被篡改过。”

&esp;&esp;上次楚月的话犹在耳边，他们记得很清楚。

&esp;&esp;楚月说，游惑的幼年和少年期都跟系统捆绑着的，系统的升级核心就藏在他的眼睛里，见他所见的，经历他所经历的。如果对此毫无印象，那一定是被干扰了记忆。

&esp;&esp;干扰必然是存在的，但秦究希望关于家人，至少关于父母的这些，还能对游惑保留几分真实。

&esp;&esp;因为他有种直觉……

&esp;&esp;如果这些都受了干扰，那真相可能会让游惑更不开心。

&esp;&esp;秦究看着照片有些出神。

&esp;&esp;那个女人靠在床头，抓着老于的手在交代着什么。

&esp;&esp;看久了，确实能从她的眉眼中看出三分熟悉。秦究看得很仔细，希望能从模糊的影像中看出一些遗憾或深沉的情绪。

&esp;&esp;然而没有。

&esp;&esp;她就像在说某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esp;&esp;秦究说：“篡改的应该是跟系统有关的部分，这些不包含在内吧。”

&esp;&esp;“不一定。”游惑手指蹭过屏幕，转头对秦究说：“她的病发展得很快，住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我一次都没有去过。按照记忆，这个场景我应该从没见过，但是……”

&esp;&esp;“打赌么？”游惑随口说着，就像在说某个打发时间的小游戏。

&esp;&esp;他手指往后划了一下，照片换了一张。

&esp;&esp;女人依然在说话，老于却异常激动。

&esp;&esp;再划一下。

&esp;&esp;女人无动于衷，老于在抓着头发，似乎在做万难的选择。

&esp;&esp;继续划。

&esp;&esp;又一张之后，画面中终于出现了共享照片┃你有其他照片么？小时候的。

&esp;&esp;这一天，监考处大屏幕的滚动信息格外多。

&esp;&esp;很多考生撑过了前期，偏偏在最后关头放松警惕，不幸折在这里。

&esp;&esp;信息多数是半夜刷出来的，除了轮值的监考官，其他人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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