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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第2页）

&esp;&esp;监考官是个狠人。

&esp;&esp;他扫视一圈，对老人说：“给他一张床，两天后我来接他。”

&esp;&esp;秦究眯起了眼睛。

&esp;&esp;老人立刻说：“不行不行。”

&esp;&esp;“有什么问题？”

&esp;&esp;“没床。”老人说：“别看这地方大，什么都没有，就够我一个人呆着。”

&esp;&esp;说话间，秦究突然偏头打了个喷嚏。

&esp;&esp;监考官嘴唇线条更平直了。

&esp;&esp;隔着深色镜片，可以看到他眉心拧了起来。

&esp;&esp;片刻后他绷着脸说：“跟我下楼。”

&esp;&esp;秦究：“嗯？”

&esp;&esp;监考官：“……跟我下楼。别让我说梦想成真┃一千个学生，一千个大场面

&esp;&esp;老人家总容易出神，回忆往事的时候更是如此。

&esp;&esp;等他回过神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他眼皮底下，“啪”地敲下了控制键，又收了回去。

&esp;&esp;老人抬起头，秦究冲他一笑：“您继续，我们自便。”

&esp;&esp;说完，他大步流星走到落地窗前，另一个违规考生正站在那里等他。

&esp;&esp;呼——

&esp;&esp;窗玻璃瞬间消失，冬日深夜的寒风灌了进来。

&esp;&esp;那个考生就站在平台的最边缘，俯视着高楼之下的煌煌灯火。从侧面看过去，他薄薄的眼皮垂着，表情冷淡又平静。

&esp;&esp;有那么一瞬间，老人莫名生出一种感觉——

&esp;&esp;那个模样早已模糊的监考官如果摘下墨镜，就得是这样的眉眼才合适。

&esp;&esp;……

&esp;&esp;游惑看了一会儿，偏过头来问：“从这下？”

&esp;&esp;老人心说语气也像。

&esp;&esp;跟那位监考官一样，始终是一副不太热情的腔调。

&esp;&esp;念在他初来乍到的份上，老人宽慰说：“对，就从那里下，你往右下方看，应该有个长梯。踩着那个下去就可以。”

&esp;&esp;游惑扫了一眼脚边。

&esp;&esp;钢筋钉在墙上，一道一道，从上延续要下，一眼望不到头。

&esp;&esp;如果是畏高的人，看一眼都会心跳加速。

&esp;&esp;因为气质似曾相识，老人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这么看挺害怕的是吧？心理上克服一下其实也很快。”

&esp;&esp;秦究早已不记得过去的12次惩罚。

&esp;&esp;他像第一次来似的，好奇看出去，接着似笑非笑地冲游惑说：“要克服么？我不介意等你一会儿，这钢梯也不算太长。”

&esp;&esp;游惑瞥了他一眼，抬脚就跳。

&esp;&esp;秦究站了片刻，忽地笑了起来，也跟着跳了下去。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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