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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2页）

&esp;&esp;楚稚水拢起呢外套，下意识靠向辛云茂，总感觉他那侧没冷风。

&esp;&esp;辛云茂淡淡道：“苗沥，把镇妖袍摘了，收起你的妖气。”

&esp;&esp;“为什么？”黑披风下传来男声，“我好像没理由听从你。”

&esp;&esp;“她讨厌妖气，还有长得丑的妖怪。”

&esp;&esp;“……”

&esp;&esp;黑披风略一停顿，缓缓转向楚稚水。

&esp;&esp;楚稚水已经领悟黑披风身份，忙道：“……不是，我真不是以貌取妖的人，苗处长不用听他瞎说，你们正常工作就行。”

&esp;&esp;抓妖怪还不许用妖气，听起来就有够不讲理。

&esp;&esp;“不用这么叫我，以前那样也行。”苗沥伸手摘掉披风帽子，他五官深邃、金色眼眸，带有些混血感，抱歉地微笑，“不好意思，我忘记人类不习惯妖气。”

&esp;&esp;连帽黑披风似乎叫镇妖袍，苗沥露出真容后，妖气明显就和缓，不再锋利而寒凉。

&esp;&esp;“你们也把镇妖袍摘了。”

&esp;&esp;其他妖怪听从处长指令，他们陆续摘下帽子，都露出真实的而孔，还跟楚稚水打招呼。

&esp;&esp;“我我想跟你做同事，你却跟我讲相声

&esp;&esp;辛云茂露出讽刺的笑：“你不是我信徒，还要叫我名字？”

&esp;&esp;“你又不是伏地魔，名字还不能叫吗？”楚稚水自知理亏，她声势渐弱，嘀咕道，“……而且不是你上次让我叫你的。”

&esp;&esp;明明是他在茶园说有情况喊他。

&esp;&esp;所以她才喜欢独立解决，不然一旦承情，吵架都没法赢。

&esp;&esp;只可惜人类没法拥有妖气，她倒是向金渝请教过此事，然而对方吓得连连摆手，劝她千万不要有这种念头。如果人类拥有妖气，那要付出巨大代价。人和妖怪相处都必须正向循环，人类掌控妖气是更可怕的事。

&esp;&esp;鸟雀天生会飞，海鱼生来潜泳，妖怪自有妖气，然而人类用工具及努力解决前两项，却至今没法攻克妖气难题。或者说，没有妖气反而是一种对人的保护。

&esp;&esp;楚稚水今日略施粉黛，五官比往日更精致，面庞好似笼上雾状轻纱，皮肤在暖光下朦胧如玉。她那双眼睛亮得很，透着倔强和不服气，偏偏语气又夹杂一丝委屈。

&esp;&esp;人类本来就没法学会妖气，拿这个说她确实不讲道义。

&esp;&esp;“算了，我既然说出口，就不会出尔反尔。”辛云茂沉默片刻，他也不再呛声，又率先抬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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