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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第1页）

&esp;&esp;祭坛开设在四面宫苑正中，周围凸出一圈弧形水池，水清见底。大理石白玉石阶自祭坛绵延至宫门，泛着微冷的灰芒。

&esp;&esp;楼知春悄悄抬头，看到天色阴沉，乌云密布，微微屏息。

&esp;&esp;皇帝身着玄色正服，缓缓拾级而上。阶下群臣，分为两列，皆躬身垂首，肃然静立。

&esp;&esp;燕王、恒王和太子分立于祭坛下首位。

&esp;&esp;恒王看着已无大碍，只是人瘦了一大圈，脸色还有些苍白。

&esp;&esp;此时楼知春才看到右侧叶廉身后空缺了一个位置，神色一定。

&esp;&esp;那应该是苏宿的位置。

&esp;&esp;奇了怪了，今日祭祀大典，不是说要让他这个两朝帝师亲自祭酒给皇上的么？莫非是出什么事了？

&esp;&esp;想到这儿，他不禁朝燕王看了一眼。

&esp;&esp;这时，皇帝已登上祭坛，他双手平举持三香，对着天地三拜后，转身请酒。

&esp;&esp;上前祭酒之人并非苏宿，换成了太子。

&esp;&esp;这肯定是临时换的，不然不可能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

&esp;&esp;谢胥双手呈上酒杯，皇帝伸手接过，博弈

&esp;&esp;行宫，祭坛。

&esp;&esp;燕王点名要平阳侯表态，众臣皆看向李韬。他走上前两步，双手在腰前握着，神色颇为平静：“燕王殿下想问什么？”

&esp;&esp;燕王望着他，冷笑连连：“本王问你，你是要臣服于本王，还是也想宁死不屈？”

&esp;&esp;李韬挑眉：“自然是两样都不要。”

&esp;&esp;燕王拧眉：“那看来——平阳侯还是想死了。”

&esp;&esp;李韬摇头，抬手举起了一样东西。

&esp;&esp;燕王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的，一眼扫过去，脸上忽然就僵住了：“阿娄”

&esp;&esp;谢胥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李韬手里拿着一束头发，神色一定。那束头发上系着一根玉带，正是谢重娄平时所系的那条月白色凌带。

&esp;&esp;“李韬，你把阿娄怎么了！”燕王勃然大怒，刀尖直指向李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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