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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2页）

&esp;&esp;戏越演越过了。

&esp;&esp;男人终于开口，这回不是“喂”了，直接叫了她的名字：“沈琅。”

&esp;&esp;对方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冷感的磁。沈琅没想到现在的推销电话已经神乎其技到了知道她名字的地步，她笑：“你知道我是谁？”

&esp;&esp;男人顿了顿，反问：“你以为我是谁？”

&esp;&esp;不是推销电话。

&esp;&esp;沈琅反应过来，模糊捕捉到电话另一头传来恭敬的一句：“肖总，到了。”

&esp;&esp;姓肖。

&esp;&esp;沈琅在脑海中迅疾地筛去数百条名目，最后停在一个近乎不可能的名字上。

&esp;&esp;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荀周打完一盘游戏，亲眼见到对面的沈琅收起了笑，神色复杂地愣怔一瞬，随后眉眼舒展地重新露出笑容。

&esp;&esp;一连串的表情变换用了不到十秒，川剧都没她能变脸。神了。

&esp;&esp;电话对面是肖闻郁。等冷静下来，沈琅已经又换了副神情。

&esp;&esp;她轻佻时候的表情很好看，足够勾人却不显色气，略过多年后久别重逢的寒暄，张口就来了一句：“宝贝儿想我吗？”

&esp;&esp;“……”荀周：“这个别拍。”

&esp;&esp;摄影小姑娘：“……哦。”

&esp;&esp;她的声音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变化，动情慵懒，尾音不自觉带着软糯，像是天生的。和多年前在游艇上的声音逐渐重合。

&esp;&esp;【二哥，就是条听话的狗而已，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esp;&esp;车外刚下过一场雨，车内似乎闷着气压。沉默良久，肖闻郁望向窗外，声音沉稳得像是在圆桌会议室谈公事：“你觉得呢？”

&esp;&esp;居然不是“滚”。沈琅潜意识还把他当七八年前的肖闻郁，口没遮拦道：“我也很想你。”

&esp;&esp;【给个甜枣哄哄就好了。】

&esp;&esp;“手机号码是国内的，你已经回国了？……”

&esp;&esp;肖闻郁扣着手机，一言不发地听着沈琅的随口调侃。她的声音像近在耳侧，温热的气息一点点拂过耳廓，甚至因为熬过夜而带着濡软的鼻音，勾起他这么多年深埋在晦暗角落里的全部记忆。

&esp;&esp;她刚才没认出他来的时候，也是用的这种声调，甚至于更温软轻松一些。

&esp;&esp;肖闻郁靠上真皮车座椅背，阖起眸听沈琅的声音。他微仰着脸，脖颈的弧度自喉结往下绷成一线，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快要破开的情绪。

&esp;&esp;这么多年，她或许跟谁都是这么说话。漫不经心，却在无意中招人。

&esp;&esp;或许是只打过照面的邻居，或许是事务所共事的同事，甚至于是打来陌生电话的推销员。

&esp;&esp;……

&esp;&esp;“是刚下飞机？”沈琅得寸进尺地逗他，“不会

&esp;&esp;“做不了，没法做。”

&esp;&esp;周五大清早，华慕建筑设计事务所的会议室里，长桌两侧面对峙着两拨人，气氛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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