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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的悲剧4（第3页）

&esp;&esp;她本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在最初懵懂时多多少少也对其他异性春心萌动——可是，没有。

&esp;&esp;没有，一次都没有。

&esp;&esp;他的记忆里，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不能否认有些人正是喜欢他这种地方。

&esp;&esp;他人缘也一向很好——与其说人缘好，不如说，有着与天俱来的号召力。

&esp;&esp;原来他睡觉偶尔会说梦话，声音很轻，有时候是“蠢货”，有时候是“没用”，就连梦话都这么毒舌。

&esp;&esp;日子太安祥、太平和了。

&esp;&esp;张霈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些，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

&esp;&esp;她似乎是以意识体的形式存在的，因为她不会饿，也不会冷，没有任何新陈代谢的反应。

&esp;&esp;她一天一天看着张泽和年少的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自己是上帝，是自己一手造出这一切。

&esp;&esp;张泽有时会因为她自慰。

&esp;&esp;他在她的记忆中过分克制，吝啬到连一个吻、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那程度近乎严酷冷厉。

&esp;&esp;可是他会因为她睡得迷迷糊糊歪了衣领的睡衣，仓皇逃到浴室里去。

&esp;&esp;那时的她浑然不觉，只晓得自己睡渴了，去饮水机接水喝。

&esp;&esp;没想过为什么刚洗完澡、撞到她的哥哥又回到了浴室。

&esp;&esp;张泽的眼睛蓄起雾气。

&esp;&esp;那双眼睛多情，总含着春水一般，总蕴着秋波一般。

&esp;&esp;能怪别人说他风流吗？

&esp;&esp;长成这副样子。

&esp;&esp;他靠着墙慢慢滑下去，衣服湿淋淋裹在身上，脸色不正常的潮红。

&esp;&esp;脸上不知究竟是水还是泪，但眼角泛着红。

&esp;&esp;冷水很快将手上肮脏的浊物冲洗干净，现在是下午，橙黄的阳光从窗缝里漏进来，折在地板上，像童话里有着神奇魔力的魔棒。

&esp;&esp;霈霈。

&esp;&esp;他轻轻地、低低地叫了一声。

&esp;&esp;张泽将乱七八糟的书、资料，模型统统推到一边去，发梢还滴着水。

&esp;&esp;他打开电脑，垂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搜索引擎。

&esp;&esp;最顶端的搜索结果是心理咨询。

&esp;&esp;张泽点开网站，看了一会儿，又将网页关闭。

&esp;&esp;张霈想抱住他，但没办法靠近他。

&esp;&esp;张霈以为张泽和于程飞经常有联系，至少要比一般的同学走动得多。

&esp;&esp;可从张泽的记忆看来，于程飞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还不如在自己跟前突然冒出的次数。

&esp;&esp;即使在一起打球打游戏，于程飞也没有在她面前那种飘渺的距离感，而真真正正像个十几岁的男孩一样，他们的话题好像仅限于日常，与那时于程飞对自己的谈话内容，没有丝毫联系。

&esp;&esp;仅有一次，于程飞开玩笑道：“我爸一直想让霈霈当儿媳呢。”

&esp;&esp;张泽问：“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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