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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宇文猛听了漠尘这话简直想敲开他的小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没法接。
&esp;&esp;他告诉漠尘:“我们这不叫无媒苟合。”
&esp;&esp;可是漠尘下一刻又接着问:“那我们这叫什么呢?”说完又蹙起了眉,“我无名无份的……”
&esp;&esp;宇文猛:“……”
&esp;&esp;他也想让小狐狸有名有份啊,可是在厢房那会也不知是谁缠着上来非要苟合的。
&esp;&esp;最后为了堵上小狐狸的嘴,宇文猛拿出了自己以前留着的点心给他吃,又顺着漠尘的意思幻出了一身赭红衣裳穿着哄他开心,漠尘这才高高兴兴地牵着他的手出了厢房。
&esp;&esp;守在外面的虞荣一看,心里奇怪昨晚还没在宇文猛身边的美貌少年怎么又出现了,反倒是宇文猛怀里那只白狐不见了。不过这个念头刚出现的刹那,虞荣思绪一动,忽地就有种他已经摸到真相了的直觉,再说他这几日灵神异怪的事情碰得多了,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esp;&esp;他看见宇文猛和漠尘出来后便迎上去道:“宇文道长,王爷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夜了。”
&esp;&esp;虞荣一边说着,还一边觑了男人旁边的少年一眼——唇红齿白,细眉凤目的,和卞玉蘅那稠丽得不似真人的模样确实几分相似之处。
&esp;&esp;不过宇文猛没关注虞荣明里暗里的打量,虞荣话音一落,他便和漠尘一块去了宴宁暂住的厢房。
&esp;&esp;而他们到那时,宴宁厢房的门扉是敞开的,他就坐在里面的美人榻上,斜靠着软枕怔怔地望着窗外,听见宇文猛和漠尘过来的脚步声后,他才开口说:“宇文道长,你说让我在这里看着,说不定他会出现,可我在这看了一整夜,也没有看见他。”
&esp;&esp;“我在屋里等了他一夜。”宴宁眼眶微红,嗓音沙哑,“我觉得,他如果还喜欢我的话……应该会回来看我一眼的吧?”
&esp;&esp;昨晚王爷遇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翩跹台,翩跹台人人自危,而今日一大早皇宫里还来了谕旨,说是太后昨夜听闻宴宁遇刺后就一直没能合眼,想要见见宴宁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esp;&esp;这样大的事,宴宁就不信卞玉蘅没有听说过,而卞玉蘅听说了的话,又为什么不来见他?
&esp;&esp;宴宁越想越觉得,卞玉蘅是真的想要和他断干净,所以接到谕旨后仍是待在厢房里呆坐,没有一点要进宫的意思,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esp;&esp;“他不来看你,你就觉得他不是真心爱慕你吗?”宇文猛看他一脸颓然的模样,坐到屋里的圆桌旁时忍不住提了一句,漠尘听不太懂他们的对话,只跟着宇文猛乖乖坐到了一旁。
&esp;&esp;宴宁闻言立马转过头,盯着宇文猛道:“不!他当然是真心……待我的。”
&esp;&esp;宴宁的话语在瞧见宇文猛和漠尘身上穿着的赭红色衣裳后微微顿住,沉默了几息才把话说完,谁让他身上也穿着这样一身赭红色的衣衫。
&esp;&esp;“那不就行了。”宇文猛开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在王府里,有没有养鱼?”
&esp;&esp;“当然有。”宴宁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这年头富贵人家里不都喜欢养几条红鲤吗?他现在所有心绪都系挂在卞玉蘅身上,一听宇文猛这么问,当下就觉得宇文猛是在说卞玉蘅是红鲤精,立即否认道:“不可能的,这个问题我之前就怀疑过了,所以我在白日里去莲池数了池子里的红鲤,等到晚上玉蘅来时又让虞荣去数了,如此反复三天,我才确定玉蘅不是的。”
&esp;&esp;不管卞玉蘅在或不在,池里的红鲤数量从来就没变过,所以宴宁才觉得卞玉蘅不是红鲤精。
&esp;&esp;可也正是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卞玉蘅到底是什么精怪,所以那日好不容易在白日能和卞玉蘅相见时,他才会那样问卞玉蘅,却没料到卞玉蘅竟然会如此决绝地和他告别。
&esp;&esp;宇文猛听了宴宁的话后,又问他:“我问的不是红鲤,是鱼。在你
&esp;&esp;陶迅昌要是认下这话,改道把红瓷瓶送给宴宁,那康乐侯倒也无话可说了,但偏偏陶迅昌听了这话后,还是支吾着不肯改口,又婉言劝康乐侯收下这红瓷瓶,所以康乐侯就觉着不对了。
&esp;&esp;他甚至还想的更深了些,猜想这是皇后想打垮成氏一族的手段,毕竟他的女儿可是皇帝身边最宠爱的妃子,背后还站着一个成太后。
&esp;&esp;于是康乐侯就把陶迅昌拽到宴宁面前了。
&esp;&esp;他哪里知道陶迅昌不肯把红瓷瓶献给宴宁是因为他已经献过一次了,而宴宁没收下而已。
&esp;&esp;其实陶迅昌心里也苦,他其实在宴宁不肯收这花瓶后就打算先留着,等到三个月在太后的寿宴时送进宫里,可谁能这花瓶居然这么邪门。
&esp;&esp;他在今早天亮了后就让仆从去把藏品屋里的这红瓷瓶拿去扔了,可不管扔几次,这花瓶都会莫名地回到远处,扔也扔不掉,砸也砸不碎。陶迅昌没了法子,在最后一次出门扔花瓶的路上却忽然碰到一个身穿黑色直裰的男人,再一细看,陶迅昌才发现这个男人竟就是最开始在瓷器摊上和他争抢花瓶的那个男子。
&esp;&esp;陶迅昌见了他,心里是无比后悔,暗骂自己那日为什么不把这花瓶让给黑衣男子,这样他就什么事也没了。
&esp;&esp;不过这会儿又撞见了他,陶迅昌便想着把这花瓶送给黑衣男子好了,反正他不是一直想要这红瓷瓶吗?但不等他开口,黑衣男子却先说话了。
&esp;&esp;黑衣男子让他来翩跹台,把这花瓶送给
&esp;&esp;漠尘不了解横公鱼是怎样的,他只是觉得一般的鱼没了鳞片的话,应该会很容易死去,就像他们雪狐没了毛,炎夏时分还能苟活,可若是在隆冬里,不出一日就会死。
&esp;&esp;宇文猛听了漠尘的低喃后,便告诉他说:“其他的鱼不好说,他倒是不一定会死,也许再过不久他就可以长出新鳞了。”
&esp;&esp;当然这是宇文猛的猜测。
&esp;&esp;横公鱼极其稀少,就连他也不太清楚,卞玉蘅可能会长出新鳞,也可能不会,倘若没有他插手,卞玉蘅大概会一直蜷缩在王府的莲池里默默地守着宴宁,直到他们两人之间有一人在前死去。
&esp;&esp;这便是两人相爱也不能相守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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