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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第2页）

&esp;&esp;所以，即便对于穆清彦来讲，这件案子也可能因为证据缺失，成为悬案。

&esp;&esp;甚至若他不插手，沈占杰会成为替罪羊。

&esp;&esp;“清歌葬在哪儿？”穆清彦问。

&esp;&esp;“……城外树林，并没有立碑。”

&esp;&esp;“倒也不太远。”

&esp;&esp;“穆公子，你是想……”曲氏不大确定的问。

&esp;&esp;“沈右昀在城外有别院，当初清歌就住在那里，总归要去看看，顺带再看看她的坟。大太太放心，死者为大，我们不会动坟地的。”穆清彦这话看似安抚，实则是明晃晃的质疑。

&esp;&esp;清歌到底是死是活，都是曲氏一张口说的。

&esp;&esp;曲氏抿了抿嘴角：“不知穆公子还有何疑问？勤哥儿还小，一会儿该闹着找我了。”

&esp;&esp;这是委婉的逐客令。

&esp;&esp;穆清彦起身：“打搅了，多谢大太太，告辞。”

&esp;&esp;从沈家出来，穆林忍不住叹气：“沈家这事儿越查越乱，现在沈占杰也搅和了进来，清歌应该是个关键人物，偏死了。”

&esp;&esp;陈十六心眼儿多，低声问道：“穆兄，你要去看清歌的坟，是不是怀疑她没死？可就算是没死，也看不出来啊。别说不能挖坟，就算挖了坟，六年时间，尸体也早成了白骨。”

&esp;&esp;穆清彦想了又想，想起一个细节，或许可以试着查一查炭火的来源。

&esp;&esp;清歌是用炭火杀死了吴雨桐，当时正值五月，天气很热，不是用炭火的季节，清歌要用炭火只能自己烧。但即便她自己动手，也不可能瞒过所有人，当初别院的下人肯定会知道，且因着她这般举动印象不浅，只要找到当初的下人，应该能问出来。

&esp;&esp;于是他把这件事交给穆林，只说清歌也是嫌疑人之一，要核查同一时段清歌的行迹。

&esp;&esp;休息了两天，穆清彦去了沈右昀在城外的别院。

&esp;&esp;回溯清歌六年前生子，的确如曲氏所说，生的艰难，又大出血。清歌临终将孩子托付给曲氏，并主动让孩子放弃沈家继承权，还让沈右昀隐瞒了自己身份。清歌死后，丧事是沈右昀处理，坟很简单，没有碑文，只每年清明堆些新土。

&esp;&esp;清歌入棺那一幕他看得很仔细，所以不存在诈死的可能。

&esp;&esp;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穆林那边有进展了。

&esp;&esp;好在那座别院虽没有主人入住，但常年留着两个看护别院的下人，每回沈右昀入住，所带的服侍下人也基本是同一批。穆林拿到名单，挨个儿询问。那些下人或许会对沈家老爷太太们的事有顾虑，但谈起死了几年的清歌，并没什么忌讳。

&esp;&esp;穆林拼凑出清歌在别院的大小事，重点核查吴雨桐死亡时间段，果然有收获。

&esp;&esp;有个下人在某天夜里当值，记得清歌古怪的举动。

&esp;&esp;“清歌姑娘喜静，每到晚上，身边不留人，也不喜欢下人守在她院子里。但是那天夜里，估摸着已经快子时了，她突然去了厨房。我还问了呢，若要吃什么，只管吩咐就是了，哪里用得着她亲自动手。不过她说一时睡不着，想亲自煮些东西吃，也不要我帮忙。我就是觉得奇怪，但她吩咐了，我也不敢硬要留着，便离开了。不过，我倒是看见她从厨房离开的时候，手里拎着个黑色大陶罐儿，那是用来腌咸菜的，也不知她干什么。

&esp;&esp;又几日，县衙关于沈家密室白骨案做了论定，清歌定为凶犯。此外，沈占杰故意掩埋吴雨桐尸身，妨碍官府查办，也令死者沉冤难昭，判杖五十，另有罚银赔付吴家。

&esp;&esp;关于“清歌”，并未提及她与曲氏姐妹关系，只说是沈右昀带回的外室。具体内情，只在卷宗中记载。

&esp;&esp;曾县令为官不错，此番也是为照顾曲氏名声以及尚未长成的幼儿。

&esp;&esp;外界因此案议论纷纷，作为引发这一切的关键人物沈右昀，依旧迟迟没有回来。

&esp;&esp;闻寂雪让高天查的玛瑙杯，结果不尽如人意。

&esp;&esp;徐家在凤临当地算是富商，但还比不得葛家，更遑论在外面了。玛瑙杯出现在徐家，的确令人意外，经过查探，徐家是从十年前得到玛瑙杯的。

&esp;&esp;“说来也是巧合，徐家太太信佛，初一十五定会去寺庙进香，认识了一个妇人。据徐太太讲，那妇人穿着虽朴素，模样举止却有大家气度。这二人礼佛虔诚，一来二去就熟了。有一回那妇人带来这对赤红玛瑙杯，说是祖上传上下来，家中急着用钱，若是徐太太有意，就转给她，若是徐太太不想要，就劳烦徐太太介绍个合适买主。正好徐太太的女儿刚说定了亲事，正想弄两件好东西给女儿做嫁妆，这玛瑙杯是好物件，寓意又好，就跟徐老爷商量了，买了下来。”

&esp;&esp;“那妇人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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