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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第2页）

&esp;&esp;“我的大考官这么好，我居然忘记了。”

&esp;&esp;忘了两次。

&esp;&esp;其中一次对方都记得……

&esp;&esp;游惑绷着腰线，清晰地感觉着他的存在，在他的动作下，眼里笼起一片雾气。

&esp;&esp;他在重重的喘息中，低头看着秦究。浅色的眼睛天生带着冷感，此时这种冷感之下又含着两分情欲。

&esp;&esp;“补偿我。”他说。

&esp;&esp;很久以前，有人摸着他的眼角说过：你这里还会难受么？等离开系统，我陪你再去查一下眼睛。

&esp;&esp;后来这个人离开了一段时间，再回来的时候，这句话就只剩他一个人记得了。

&esp;&esp;再后来，当他有一天离开系统住进医院，由医生给他蒙上眼睛，连他自己也把那句话忘了。

&esp;&esp;只是在漫长的黑暗过去后，解开纱布的那天，他站在疗养院的窗边，看着天光从刺眼到平和，忽然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

&esp;&esp;那是一个年末，他听着护士小姐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圣玛利亚广场那边很热闹，不过除了那里，其他地方都开始冷清，商店总不开，新年要到了。

&esp;&esp;疗养院外是空空的街道拐角，他看着那边，有时会觉得有几分熟悉。

&esp;&esp;小护士问他为什么走神，他说没什么。

&esp;&esp;他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寂静的街道，明明还没入夜，街上就没了人。那应该也是一个新年伊始，外面下着雪，他大步流星往住处走，就像是……想回去见一见某个人。

&esp;&esp;……

&esp;&esp;万幸，兜兜转转这么久，他还是见到了。

&esp;&esp;拦路石┃那会是谁呢……

&esp;&esp;感谢万能的154给这栋破楼开了水电，两个厮混的人才能好好洗个热水澡。

&esp;&esp;游惑湿漉漉的头发被他的瘦长手指耙梳向后。浸过水的眉眼清晰干净，眼睫越黑，眼珠颜色就越浅，像蒙了一层无机玻璃。

&esp;&esp;“当初是154挑的你，还是你挑的他？”游惑眨掉眼睫上沾的水珠，转头问秦究。

&esp;&esp;“我挑的他，不过他的意向也很明确，很巧了。”秦究抱着胳膊斜靠着玻璃门，肩臂腰腹的肌肉线条利落精悍。

&esp;&esp;“922呢？”

&esp;&esp;“也是我挑的。”秦究曲着两根手指，指了指眼睛：“资料库里第一个挑中的，因为看着还算顺眼。”

&esp;&esp;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走之后就没有备用监考官的说法了，都是系统挑好了统一进资料库。”

&esp;&esp;其实在他们造反之前的那段时间里，系统已经在考虑吸纳新的监考官了，提了一部分人作为备用，名义上还是考生，接触的却是监考官的事务。

&esp;&esp;021就在里面，游惑就是那个时候跟她有的接触。

&esp;&esp;后来因为造反，系统不放心，把这群备用人员“打回原形”，统统筛查了一遍才把合格的人又提上来，直接转为监考。

&esp;&esp;021能顺利通过筛查，也费了不少演技。

&esp;&esp;“自己人都挑中当了亲信，眼光还行。”游惑淡淡地评价道。

&esp;&esp;秦究哼笑一声，领了这份夸奖：“99的情况下都还算准吧。”

&esp;&esp;“99——”游惑眼也不抬地说：“所以那1都在我这了？”

&esp;&esp;秦究瞬间收起笑，“唔”了一声，含糊道：“也不全是。”

&esp;&esp;“你跟别人作过对？”游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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