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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梁芙看着他,“我从来不会恶意揣测陆先生的用意,但他对我帮得已经够多了。从前跟他不认识,也就无所谓。现在认识了,还收这笔钱,我反正觉得不大合适。”
&esp;&esp;顾文宣十分挣扎,一点没有一个富二代应有的气魄,“……好大一笔钱呢。”
&esp;&esp;“顾总,咱们团已经穷到揭不开锅了吗?撑不到公演那天了?”
&esp;&esp;顾文宣唉声叹气,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算了算了,我考虑卖辆保时捷吧。”
&esp;&esp;梁芙笑了:“真的要卖啊?”
&esp;&esp;顾文宣回头瞪她一眼,“好意思说,全团就你工资最高!你就不能共克时艰为爱发电吗!”
&esp;&esp;梁芙给太阳晒得几分懒散,懒洋洋地说:“我只拿基本工资已经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esp;&esp;“陆总的钱可以不收,但是下个月拉投资的酒会你不准不去。”
&esp;&esp;“你卖一辆保时捷不是够撑一阵了”
&esp;&esp;“你懂个屁!还得请媒体做宣传,不然谁知道你要复出?还有,在什么舞台演出,直接决定了你这场演出分量有多重。能不能免费拿到保利剧院这种级别的演出机会,就看你这张名片有多值钱了。”
&esp;&esp;梁芙简直想哀嚎一声,“顾总,你爸也是上过胡润排行榜的人,手指缝里漏点儿就够咱们舞团衣食无忧了。你就跟他低个头,喊声爸爸怎么了?外面那么多有钱人你都能喊爸爸。”
&esp;&esp;“要么收陆总的钱,要么去酒会,你选吧。”
&esp;&esp;“我还有得选吗?”
&esp;&esp;“没有,认命吧。”顾文宣得意地说。
&esp;&esp;
&esp;&esp;梁芙觉得傅聿城不在国内的这段日子,自己既忙又闲。忙是身体上的忙,闲是心态上的闲。除了每天的固定排练,别的事她都提不起兴致,包括帮周昙挑选场地布置方案。
&esp;&esp;周昙的婚期定在十一月,原本想办草坪婚礼,但婚礼策划说户外的对天气要求高,不能保证婚礼当天是晴天。
&esp;&esp;“阿芙,你觉得这个怎么样?主色调是白色和薄荷绿。”
&esp;&esp;“好啊,挺好的……”
&esp;&esp;这已是周昙今天听见的第五句“挺好的”,语气一次比一次敷衍。她忍不了了,夺过梁芙的手机,上了锁扔给一旁的陈疏宁,“你帮忙把这手机保管着,没我的允许,今天不许给她。”
&esp;&esp;梁芙笑说:“我错了,还给我吧,我在给人发消息。”
&esp;&esp;“不准给!——你还能给谁发消息?是不是傅聿城?你俩这么如胶似漆要不赶紧和好得了,整天跟个怀春少女一样捧着手机聊微信,多大的人了,有点出息吗?”
&esp;&esp;“不要污蔑我,我们现在关系很纯洁。”
&esp;&esp;周昙翻个白眼,把她拽过来一起挑选方案,她试探性地问陈疏宁要手机,周昙瞪一眼,陈疏宁连个屁都不敢放,远远捧着那手机,跟捧着一颗炸弹一样慎重。
&esp;&esp;梁芙只得打起精神,帮周昙定下了大致方案,和场景装置的基本框架。一贯万事都好说话的周昙,这辈子都没对第二件事情这样挑剔过,定个基本方案也与策划讨论了近两小时。梁芙怀疑,要不是周昙钱给得多,口干舌燥的策划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esp;&esp;好在这一下午也不是一无所获,周昙心情舒坦了,终于把没收的手机还给梁芙。
&esp;&esp;陈疏宁开车,载着两人去找地方吃晚饭。梁芙捧着手机,快到地方了才停,估计手机那端的傅聿城也得去吃晚饭了。
&esp;&esp;聊天一停止,梁芙就靠窗刷着朋友圈,百无聊赖的模样。
&esp;&esp;周昙正要嘲讽两句,梁芙忽地坐直了身体,手指滑动屏幕把一张照片放大,凑近认真地看,眉头蹙起。
&esp;&esp;周昙好奇她这反应,凑过去一看,那是张合影,挨着傅聿城站着一个穿正装的女人,个子不高,人很瘦,化着淡妆,十分娴雅文静的模样。
&esp;&esp;“这谁啊?”
&esp;&esp;梁芙无意识地点了一下照片,退回到小图状态。周昙扫一眼,发这条动态的人,名字叫“丁诗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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