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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赢川只要知道汪金蟾是真心和自己合作就行，至于他私底下是要找小姐还是找少爷，他自然不会多管。

&esp;&esp;他本来应该把摄像头再调回原本的角度，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esp;&esp;可是之后汪金蟾谈好了“生意”，再也没去看手机，赢川也不敢再冒险调整摄像头了——反正刚刚的角度改变不大，而且绝大多数人根本不可能记得自己天天看到的摄像头的位置。

&esp;&esp;他并不知道，就在前一天，汪金蟾小区停电，当时他在桌上摸手机照明的时候动作大了点，胳膊肘把摄像头扫到了地上。

&esp;&esp;后来电来了，他又捡起地上的摄像头放了回去，还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角度。所以当汪金蟾结束和赢川的对话退出暗网准备关电脑的时候，马上发现了摄像头角度的改变。

&esp;&esp;汪金蟾如遭雷击。

&esp;&esp;他记忆力再一般，也不会不记得从昨天到今天自己从没碰过摄像头，这个家里也没进过11theskeletonkey49

&esp;&esp;回忆到这里，嬴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esp;&esp;他觉得很烦躁。

&esp;&esp;常年打雁，没想到终于有一天，自己也会被雁啄了眼。

&esp;&esp;他确实小看了汪金蟾。

&esp;&esp;这么一个在他眼中不过好似提线木偶一般，任他随意控制，用完即弃的小角色，却给他带来了一个接一个的麻烦，以至于让他最终落到现在这般遭到通缉，朝不保夕的窘迫境地。

&esp;&esp;“你刚才的分析，只能说明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汪金蟾的死因有可疑。”

&esp;&esp;嬴川用刀尖抵住柳弈的腰侧，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问题：

&esp;&esp;“但是你有证据吗？”

&esp;&esp;“你以为自己做得很完美吗？”

&esp;&esp;柳弈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其实，你的破绽还不止如此，要不要我来重现一下你的犯罪过程，让你自己想一想，是在什么地方露了马脚？”

&esp;&esp;嬴川的脸又更加沉郁了两分。

&esp;&esp;“有趣，你在跟我玩心理战？”

&esp;&esp;他的嘴唇勾起一个令人心寒的凛冽的弧度，“说说看吧，你还知道些什么？”

&esp;&esp;柳弈也回给他一个冷笑：“你在将汪金蟾的尸体扔下楼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那个烂尾楼楼盘里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说得没错吧？”

&esp;&esp;他朝前抬了抬下巴。

&esp;&esp;在他视线的正前方，车窗外，是越下越大的暴雨。

&esp;&esp;“因为你在等老天下雨。”

&esp;&esp;柳弈说道：

&esp;&esp;“你用刀杀死汪金蟾的血迹很难处理，无论是擦拭还是清洗，你都觉得不够保险。”

&esp;&esp;他记得，这些天常常入夜以后就会来的大雨，在21号那日，是拖到天亮才开始下的。

&esp;&esp;“所幸那是一栋烂尾楼，每一层的墙壁都没有砌完，四周差不多可以算是无遮无挡，只要风雨够大，雨水就能替你将遗留在现场的血污冲洗干净……所以你才会拖到21号下午才出现，因为你要等那一场雨下完，并且亲眼确认大雨已经替你将犯罪痕迹全部洗掉了。”

&esp;&esp;“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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