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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2页）

&esp;&esp;“小古你别添乱。”秦王用折扇捅着古六，“那边坐着喝茶去。”

&esp;&esp;“我问你，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先跟王爷打个招呼？”金拙言冷着张脸，折扇点在李文山鼻尖上。

&esp;&esp;“我……”李文山被折扇点的上身用力往后仰，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招呼啊？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说！

&esp;&esp;“李五，你老实说，郭胜逼死宪司府那个姚潜的事，你是事先就知道，还是事后知道的？”秦王瞄着李文山那一脸说不出话的干急，慢条斯理的问道。

&esp;&esp;“我……”金拙言的折扇往后撤了撤，李文山头直起来，看着秦王，干张着嘴，还是说不出来话。

&esp;&esp;他说事先知道吧，世子那一问，他就得答，他想不出怎么答，说事后知道吧……那这事岂不全是全得由郭胜担责了？王爷和世子他们对他挺客气，对郭胜可就不一定了，不能说事后知道啊……

&esp;&esp;“说事先知道，想不好为什么没跟王爷打招呼，说事后知道，你又怕王爷怪罪那个郭胜，是因为这个难为吧？”金拙言弯着腰，看着干张着嘴就是说不出话的李文山，折扇一下一下捅着李文山的肩膀问道。

&esp;&esp;李文山唉了一声，猛跺了几下脚，还是没说出话。

&esp;&esp;“好吧，那我把话先说到前头。幕僚之责

&esp;&esp;李漕司听到秦先生三个字，一下子就窜了起来，急急的吩咐道：“快请！快请！”

&esp;&esp;严夫人手里拿着块绸料子，看着鞋没穿好就往外跑的丈夫，呆了好半天才恍过神。

&esp;&esp;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esp;&esp;李漕司急步赶到花厅，秦先生已经让人端了盆热水过来，正弯着腰洗脸。李漕司看着秦先生后背那一片透出衣服的汗渍，一颗心不由又往下沉了沉。

&esp;&esp;秦先生撩着热水洗了一通，长舒了口气，李漕司看着他汗透的后背，和濡湿的前襟，连声吩咐：“让人准备热水来，把我的衣服拿一套，侍候先生沐浴……”

&esp;&esp;“拿一套衣服就行了。”秦先生打断李漕司的吩咐，“漕司，到书房说话吧。”

&esp;&esp;李漕司脸色一紧，忙站起来，一边示意秦先生往外走，一边吩咐小厮，“把衣服送到小书房。”

&esp;&esp;李漕司和秦先生进了小书房上房，衣服也送到了，秦先生换了衣服出来，小厮已经摆好了几样点心和汤水，垂手退了出去。

&esp;&esp;秦先生坐下，先倒了碗汤喝了，又连吃了几只汤包，再喝了一碗汤，舒了口气，“漕司见谅，路上赶得急，午饭也没吃，”见李漕司又要扬声吩咐，忙抬手止住他，“先不急，这些点心就很好，这笼汤包就够了，咱们先说话。”

&esp;&esp;李漕司见秦先生这么说，也不多让。

&esp;&esp;秦先生又吃了几只汤包，再喝了半碗汤，才开口道：“林明生林宪司身边的那位姚潜姚先生，昨天半夜里，突然病死了。”

&esp;&esp;李漕司瞪大了双眼，突然病死！

&esp;&esp;“本来，我没打算跑这一趟，有些事，是想等着年里年外，见了漕司再说，如今的杭州城，不算很太平。

&esp;&esp;没想到，姚潜突然死了，早上听到这个信儿，我……唉，姚先生……在京城时我就认识他，实在没想到，想来想去，我得赶紧过来一趟，这事，只怕小不了。”

&esp;&esp;秦先生神情黯然。

&esp;&esp;李漕司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等着他往下说。

&esp;&esp;秦先生伤感了一会儿，接着道：“我从头说吧，四天前，明面上说要跨县缉凶，横山县往杭州府衙上呈了一桩人命案。

&esp;&esp;横山县溪口镇赵宏庆的媳妇赵郑氏，横尸溪口镇外，赵宏庆继母赵孟氏说是赵宏庆的长姐胡赵氏和丈夫胡大杀了郑赵氏，胡大和弟弟胡明德，说是胡赵氏和赵郑氏争吵，失手杀了赵郑氏。

&esp;&esp;杭州府衙审的极快，判了胡赵氏斩立决，胡大和胡明德发配银矿十年苦役，赵孟氏发卖为奴。”

&esp;&esp;“这案子有什么隐情？”李漕司脱口问道，胡大和胡明德十年银矿苦役，明显过重。

&esp;&esp;“还不只这些，此案诸人，不等秋后，和宪司衙门，帅司衙门会同审理的一桩有伤风化致死人命案，一齐，审清隔天，已经行过刑了。”

&esp;&esp;秦先生看着李漕司，接着道，李漕司眼睛都瞪大了。

&esp;&esp;“横山县县尉吴有光，漕司知道他背景的，说是查实贪赃不法，昨天行文到横山县，已经撤了差了，听说，吴有光收拾东西，准备举家迁往京城。”

&esp;&esp;秦先生看着紧拧起眉头，两眼有些发直的李漕司，接着道：“这两桩案子审结隔天，吴有光撤差前一天，三老爷病了，我问了大夫，说是惊吓过度，心神失守。”

&esp;&esp;“这两桩案子，一而二，二而一？”李漕司的反应快而准。

&esp;&esp;秦先生看着李漕司，接着道：“昨天一早，五爷将梧桐交给了我，说梧桐不能再留了，让我留他条命，把他发卖的越远越好。

&esp;&esp;我就审了梧桐几句，梧桐说，有个叫连贵的找到他，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从县衙偷一张状子出来，状子后头，落的是赵宏庆的名字，他偷出来了，就在溪口镇发现女尸的前一天，隔天，他把状子交给了连贵。”

&esp;&esp;“这是个要构陷老三的局？”李漕司毕竟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听到这里，已经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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