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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哥
&esp;&esp;04
&esp;&esp;谢臻捡到靳时雨的时候,靳时雨才五岁。
&esp;&esp;那天捡到他的时候,靳时雨浑身上下都破破烂烂的,身上仅剩的就一件已经蒙了灰的白色短袖和灰色短裤,鞋底也出现了细小的裂痕。
&esp;&esp;他一个人缩在马路边上看蚂蚁搬家,旁边还蹲着只流浪狗。
&esp;&esp;打小的时候,靳时雨便不爱说话。性子也是出奇的古怪、有种别样的倔,就连谢臻这个救命恩人,都不肯多施舍几句话出来。从小就沉闷,示好的方式也就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递给对方。
&esp;&esp;靳时雨那个时候,今天给他递一个捡来的毛线球,明天再送他一个形状奇特的石头,后天再送个从自己新鞋上拆下来的鞋带,大后天又送他个小水壶。
&esp;&esp;以至于那段时间他像极了个捡破烂的收垃圾户,往抽屉里塞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破烂玩意,攒了一段时间后就集中再全部给扔了,反正靳时雨年纪小也不记事。
&esp;&esp;直到有一天靳时雨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出一颗黑色混金的漂亮弹珠,握在手心里,用双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然后冲着他艰难地开口出声:“哥——哥——”
&esp;&esp;两个晦涩不清的字只能大致辨认听清,但无论如何那切切实实是靳时雨来到他身边后说出的你是不是有病
&esp;&esp;05
&esp;&esp;他真心该去看看运势,算算自己是不是最近碰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不然怎么会三番五次地走霉运。
&esp;&esp;谢臻对出现的人视若无睹,隔着一条马路,这时候也不管什么绕不绕远路的,他转身便朝着反方向走去,不留半个眼神给守在那处的靳时雨。
&esp;&esp;没走两步,谢臻又停下步子,看着眼前出现的乔乐和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警官,微乎其微地叹出口气。
&esp;&esp;警察局喝茶实在称不上什么太好的体验,起码对于谢臻这个五天进了两回的人来说。靳时雨带着乔乐坐在他对面,按照职位来说,靳时雨应当做主审,可他偏偏径直走向打字记录员的位置,连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谢臻。
&esp;&esp;乔乐也愣了下,但也反应也够快,坐下后便开始走问话流程。
&esp;&esp;“谢先生,好久不见。”乔乐礼貌寒暄了下,随即又收起笑容向谢臻照常询问了点细则,她说话很是斟酌,毕竟谢臻是来配合调查,而不是来接受“审讯”的。
&esp;&esp;谢臻有些心不在焉,自知他们没什么证据,无非是通过某个渠道得知了今晚黑市拍卖会上会有倒卖,而他的出现刚好让他们想起了那个失踪的beta。他快速搜索着脑内的信息,试图排出消息是从哪儿走漏的范围,一边思索一边淡淡答着乔乐的问话。
&esp;&esp;他的心不在焉在靳时雨里格外明显,靳时雨敲键盘的手速逐渐慢了下来,盯着谢臻的眼神有些炙热。谢臻被这道突兀的视线惹得浑身不自在,被迫停下思考,眼神飘忽向靳时雨坐的方向。
&esp;&esp;“谢先生。”靳时雨嗓音沉沉,公事公办时不比前几天的嘲讽、戏弄的声线,听着严肃不少。
&esp;&esp;谢臻抬眼,示意他有话可以直说。
&esp;&esp;“我冒昧问一下,您是从事什么职业的。据我所知,这样的拍卖行如果不出示资产证明,是很难拿到入场券的。”靳时雨点了个最不好回答的问题,但凡他没坐在这儿,谢臻都能厚脸皮说出那句特殊职业,可偏偏是靳时雨来问,这摆明了要给他难堪,从各个方面而言。
&esp;&esp;他没有正规职业,要短时间能拿到那么多钱来证明自己的资产总额是不可能的事,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是有人带着他进去的。谁?他那不存在的情色交易老板吗?
&esp;&esp;谢臻有点预感,他一旦说出这个答案,出了警察局这个门,就能被靳时雨故技重施地绑回家里去。
&esp;&esp;“不好意思,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我可以选择拒绝回答吗?”谢臻笑笑,避开靳时雨的问题,可他偏偏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儿,冷笑一声,“我看了上次的问话记录,您是说自己是从事特殊职业的,这个理由也说得通,为什么这次要拒绝回答?”
&esp;&esp;“靳组长!”乔乐见情况不太对劲,连忙出声阻止。
&esp;&esp;“是因为我在场吗?”
&esp;&esp;“靳组长!”乔乐加大了音量,旁边的靳时雨还直勾勾地盯着谢臻,眼神有些许恐怖。
&esp;&esp;她有些胆战心惊,从未见过靳时雨在工作场合中这样,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现点什么问题。谢臻依旧端坐着,眼神淡漠如水,可他两只手交叠在一起,一只手正紧紧揪着另外一只手的手腕。
&esp;&esp;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儿去。
&esp;&esp;今天的黑市拍卖会没有进行最后一场,说明有消息走漏了出去,而陈家伟说他之前见过谢臻,这收手速度为什么这么快便不言而喻了。当然,这前提是谢臻真的是倒卖组织里的一员,不然一切也可以用巧合二字来解释。
&esp;&esp;如果谢臻不是,那他们现在便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esp;&esp;乔乐冷静下来,从外面叫来了吕霄,大着胆子对靳时雨说道:“靳组长,你最近太累了,让吕霄来记录吧。”
&esp;&esp;靳时雨没有什么反应,目光如炬,紧紧绷着一张脸,片刻后,乔乐才在一阵胆战心惊中送走了靳时雨。空气中飘着若隐若无的琥珀味,吕霄一走进来便格外灵敏地嗅出来了。他坐在凳子上,冲着乔乐小声耳语:“我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esp;&esp;“靳组长的?”乔乐骇然。
&esp;&esp;吕霄点点头,“应该是,我没闻见过,但是刚刚这里就他一个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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