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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第1页）

&esp;&esp;卫蔷徐徐翻开了册子的最后一页。

&esp;&esp;“阿蔷，如果是你找到了这封信，那你一定已经来了长安，十年不南下为北疆百姓求生的路你终是走完了。剩下的路是征战天下，将天下都变成北疆，我信你定然也能走好。

&esp;&esp;“你这般聪慧，看到这本日记的时候一定已经堪破了我的掩藏。

&esp;&esp;“我是你的顾予歌，也是你的阿茵，这一生有你做挚友，做姐妹，是我的最大幸事。我们的前路要你一直走，也请你一直走下去，那个坐火车一个白日可从幽州到岭南的世间，那个众生乐业的人间，那个我坐在设计室里计算建筑参数的人间……我真想你亲眼看看。”

&esp;&esp;将本子合上，站起身，卫蔷将挂在自己腰间的长刀取了下来。

&esp;&esp;仔细看了看，放在了案上。

&esp;&esp;“是，十年生聚的路我走完了。”

&esp;&esp;她声音柔缓，仿佛正是对那人说话。

&esp;&esp;“我会继续向前走，这世间无人无事能阻我。”

&esp;&esp;院外，卫燕歌与白庞站立不动。

&esp;&esp;顾予歌就是卫家二娘子卫茵的事他们都已知晓，只是怕卫蔷会受不住。

&esp;&esp;抬眼见了他们，卫蔷笑了：“这么冷的天，你们不去练兵是等着想看我哭啊？”

&esp;&esp;她这般说，实在是将旁人要劝慰她的话都堵了回去。

&esp;&esp;白庞笑着说：“我是有正事儿要问元帅，那个，那个蹴鞠……”

&esp;&esp;他是没事找事强说有事，卫燕歌则一直看着她。

&esp;&esp;打发走了白庞，卫蔷看向卫燕歌。

&esp;&esp;“阿姊……”

&esp;&esp;卫蔷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燕歌，你若真想我开怀，我将探查金州之事交给你，我改主意了，既然能做可做便不再拖延，年前，我们要拿下金州。”

&esp;&esp;看向卫蔷的双眸，卫燕歌终于点头道：“是！”

&esp;&esp;定远军主帅，北疆之主，手握中原数州还有长安的卫蔷仿佛一切如常，她巡视街市、与官兵同吃，甚至还参加了龙泉部快些“皇后有孕，约不足两月。”……

&esp;&esp;拉开定远公府正堂的地砖，卫蔷抬脚迈进了地道之中。

&esp;&esp;地道中曾有的三具尸体早被清了出去，残余的恶臭也散了个七七八八，定远军打算将此处做仓库屯粮以过冬。

&esp;&esp;机关的石门大开，卫蔷一路走到了从前申荣藏宝之处。

&esp;&esp;“恭喜你走到这里感受我给予的绝望。”

&esp;&esp;“我会在地狱听见你的哀嚎。”

&esp;&esp;“在这个令人绝望无数次的时代，这是我为自己最后奏响的哀乐。”

&esp;&esp;“真难听，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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