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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2页）

&esp;&esp;沈寒星垂眸，他看着最后一块糖，眼中情绪复杂，再抬头时双目温和：“这里还有最后一块糖，要不要再试试？”

&esp;&esp;林星雪其实很少在沈寒星面前试着开口，但如今他提出，她也不想拒绝，深吸一口气努力发出声音去唤他的名字。

&esp;&esp;约莫半刻后，少女失落地垂眸。

&esp;&esp;她还是没有成功。

&esp;&esp;“不必伤心，我们慢慢来。”沈寒星拨开糖纸，将最后一块糖递给少女。

&esp;&esp;林星雪将酸甜的糖块卷入口中，坚定地点头，表明她不会放弃。

&esp;&esp;沈寒星轻轻一笑，掩去眼底的思量。

&esp;&esp;夜深，书房烛光明亮，祁烨坐在沈寒星身侧，语气惊愕：“她喊了将军的名字？”

&esp;&esp;“嗯。”沈寒星点头，林星雪惊醒时正是屋中最安静的时候，窗外没有雷声，雨声阻隔不了他听见那道艰涩的呼唤。

&esp;&esp;她是真的唤出了他的名字。

&esp;&esp;“之后我让她再试一次，她却说不出声音，这是何缘故？”

&esp;&esp;祁烨也有些困惑，他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那夫人在梦中梦见了什么？”

&esp;&esp;沈寒星微顿，没有回答：“她不记得了。你是觉得是梦中之事刺激到她，才致她在惊慌之下发出声音？”

&esp;&esp;“有可能。她在梦中遇到的事应当压过她心底的恐惧，所以才能突破心结说话。不过人在清醒之后会忘记梦中之事，那种感觉淡化，所以可能再次失语。”祁烨用他的认知解释道。

&esp;&esp;沈寒星指尖轻敲桌面，他沉思半晌道：“那若是在她清醒时利用同样的刺激，是不是有可能彻底恢复？”

&esp;&esp;“按理说是这样，不过心理一事太过复杂，我不善于此……”祁烨说到这儿，想起刚刚忽略的细节——林星雪是唤出了沈寒星的名字，那她能梦到什么才致她如此惊慌唤出沈寒星？

&esp;&esp;祁烨瞬间反应过来，试探劝道：“我说过这种事急不得，将军也不能操之过急……”

&esp;&esp;“我明白你的意思，”沈寒星打断祁烨的话，“你放心，我有分寸。”

&esp;&esp;这是劝不动的意思了，祁烨了然不再多言。

&esp;&esp;沈寒星回到西侧间时，林星雪还卧在榻上，她目光随他而动，眼中闪过挣扎犹豫。少女心思浅白，沈寒星推着轮椅过去，朝她伸手：“走吧，今晚我陪你睡。”

&esp;&esp;林星雪眼睛骤然明亮起来，她将手放在沈寒星的掌心，唇边荡出浅浅的笑。

&esp;&esp;许是白日里的噩梦余悸太深，林星雪心中总有几分不安定，她悄悄掀开被子钻进沈寒星的被窝里，紧紧握住他的手，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又顺着他指缝十指交握，方觉心中那份不安平定下来。

&esp;&esp;沈寒星默许她的行为，替她掖了掖后面的被子，又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睡吧。”

&esp;&esp;林星雪点头，闭上眼睛抱着他安然睡去。

&esp;&esp;身侧少女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沈寒星睁眼顺着朦胧的月光看向她恬静的睡颜，想到她噩梦后的惊慌。

&esp;&esp;一场噩梦而已，她便吓成这样。

&esp;&esp;若是他当真发生什么事，她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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