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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者（第2页）

&esp;&esp;好，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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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从未想过父亲会对她动手，我还在初中，姐姐已经高中，我们的时间线变得不同，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姐姐同时回家了，所以我真的完全不清楚每次家里会有这些事情。

&esp;&esp;回来，家里一片狼藉，哥哥抱着姐姐，我看着爸爸恼怒地坐在沙发上，妈妈点支烟，开口声音惬意自然。

&esp;&esp;“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esp;&esp;我后来问了哥哥，他语气无奈，“她想离婚，爸不同意。”他的笑容嘲讽，“爸想逼她，就打了陆与眠，有什么用呢？”

&esp;&esp;“她谁也不爱。”

&esp;&esp;我心太疼了，我不知道在我不在的时间里，姐姐到底承受了多少，我只知道我必须想法子。晚上父亲在客厅喝酒，我跪在他面前，他醉醺醺的双眼第一次正视我。

&esp;&esp;我是第一次这样亲密接触父亲，一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我太会演戏了，我也知道我哭起来是最像母亲的。

&esp;&esp;我抱着他的腿，“爸爸，求你了，不要在动手打姐姐了。”我的话半真半假，“妈妈爱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绝对不是现在这样，是吧？”

&esp;&esp;“你变好，她肯定还会爱你。”

&esp;&esp;这是瞎话，李俐谁也不爱，她只要别人爱她。

&esp;&esp;可我知道，父亲会信。

&esp;&esp;从此以后，他的确没有再动过手，因为他也清楚，李俐不会为女儿而心软，他也在试图变好，都没用。

&esp;&esp;挺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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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不小心偷窥到他们在一起，在昏暗的阳台，旁边是杂乱生长的花草，楼下是婴孩的哭泣声与女人捏着尖细嗓音唱的口水歌，风吹得那扇老旧的门嗡嗡响，在这每一寸月光都忽视的黑暗里，他们在接吻。

&esp;&esp;我太恨了，我不懂姐姐为什么选择哥哥，我知道，是我来的晚了，晚了这个词让我无力，只有时间是我永远都追不上补不回的东西。

&esp;&esp;我骨子里绝对有李俐的基因，我的身体里流淌着和她一样自私刻薄又缺爱的鲜血，我也是只为爱而活。

&esp;&esp;我是一个卑劣者。

&esp;&esp;就在那个下午，在我家对面那楼人家，也就是嘴碎天天编排我妈的一个中年女人家门口，我状似无意的跟他儿子说出了陈家儿女在乱伦的事，并且说他们每天会在阳台约会。

&esp;&esp;对，她家的是可以直接看到我家阳台的，可惜我不提醒的话，没有人会在晚上观察我家那个破烂的堆满杂物的阳台。

&esp;&esp;于是，流言蔓延到整个城区，恶毒的话语肮脏的诅咒全开始了。

&esp;&esp;我以为他们会分开，可我听见我那傲慢的清冷的不可一世的哥哥，带着祈求的语调说。

&esp;&esp;“我只怕你不要我。”

&esp;&esp;姐姐走的那天，我才知道，她从来没有不要陈叙。

&esp;&esp;她不要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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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看见了那个年轻男人，他和母亲在楼下调情。我已经习惯了，我转身上了楼。

&esp;&esp;我本不想追究。

&esp;&esp;可父亲倒下的时候，我不知情。我后来在医院看见了父亲的手机。

&esp;&esp;我看着妈妈同那个年轻人做爱的视频，一股从内到外从胃里翻腾到喉咙的恶心，我冲进卫生间，我呕吐了。

&esp;&esp;实在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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