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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2页）

&esp;&esp;然后他把这个稍微有点变样的冰淇淋递到了顾谨亦面前。

&esp;&esp;“节日快乐，小朋友。”他说道。

&esp;&esp;今天是帝国法定的儿童日，所以游乐场的小孩子才会这样多。

&esp;&esp;顾谨亦接过了冰淇淋，他吃了一口，是薄荷味的。

&esp;&esp;“我已经26了，”他提醒谢淮舟，“还是个有孩子的父亲。”

&esp;&esp;谢淮舟不为所动：“26也一样是小朋友。”

&esp;&esp;顾谨亦笑了下，抬头看烟火。

&esp;&esp;多塔游乐场的烟火表演并不算特殊，但是烟火燃烧后，降落下的却不是碎屑，而是会变成粉色的花瓣和各种颜色的细碎宝石洒落下来。

&esp;&esp;像是落了一场星光熠熠的花雨。

&esp;&esp;在众人的欢呼和笑声里，他听见谢淮舟说。

&esp;&esp;“要是我真的在你小时候遇见你就好了。”

&esp;&esp;“我前阵子看商尹跟小年在一起，居然有点羡慕。”

&esp;&esp;“如果我也在你四五岁就遇见你，我也会想把你抢回家，藏起来。”

&esp;&esp;谢淮舟的语气很平淡，不像在讲情话，而是真的在叙说一个遗憾。

&esp;&esp;顾谨亦伸出手，漫天的花瓣和圆圆的小粒宝石都落在掌心，而他一松手，这些精致绮丽的小东西又纷纷如流沙一样飘散了，不用多久就会自动降解，消失。

&esp;&esp;烟火表演结束了。

&esp;&esp;停止的人群又开始移动。

&esp;&esp;仿古站台下的油灯仍在摇摇晃晃，照出他跟谢淮舟交织在一起的影子。

&esp;&esp;他转过头，谢淮舟在灯下的模样不再像镇守宝物的恶龙，而像一个身居高位的俊美国王。

&esp;&esp;谢淮舟牵住了他的手，轻声恳求：“跟我回家吧，小朋友。”

&esp;&esp;聚会

&esp;&esp;顾谨亦被谢淮舟牵着手走出了游乐场，混在挤挤挨挨的人群中，就像一对最普通的情侣。

&esp;&esp;他把那个有点变形的宝石冰淇淋吃掉了，很甜，奶味儿也很足。

&esp;&esp;他盯着地上谢淮舟跟他的影子，斜斜地交织在一起，有一瞬间，他很想问谢淮舟——你是不是真的很爱我？

&esp;&esp;但他又知道这句问话像小孩子一样天真，因为只有小孩子才会相信不需要代价的誓言。

&esp;&esp;所以他没有问，只是跟谢淮舟十指相扣。

&esp;&esp;他的手掌心跟谢淮舟贴在一起，四下人声渐稀，只有月光如碎银洒落满地。

&esp;&esp;他又想起谢淮舟曾经写在他掌心的那句诗。

&esp;&esp;“清晨和落日，都想吻你。”

&esp;&esp;他侧头望了谢淮舟一眼，谢淮舟恰好也在看他，四目相对。

&esp;&esp;“怎么了？”谢淮舟问他。

&esp;&esp;顾谨亦停住了脚步。

&esp;&esp;在月光下，他踮起脚，犹豫着向谢淮舟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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