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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自己身体被碰到得必然是他信任以及最亲近的人……她摸摸着自己的右手，心轻弹了一下。因为，连白妈妈都知道，白立人牵过她的手，搂过她的肩膀、她的腰。这些，算不算其实他已经把她当成能信任、以及亲近的人？其实，这话也可以反过来说，也许就因为当年的那个&ldo;吻&rdo;，让他痛恨、厌恶、懊恼之余，潜意识得，他也漫漫接受了她的存在。这和女人被人用强，最后却嫁给强奸犯的道理有点同等。停停停！妙妙差点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她干嘛去研究白立人的心理？更把自己当成强奸犯！！也许，这和那晚，她极力逃避的错觉有关系。她有种错觉，怀疑白立人可能喜欢上她，啼然，他事后的表现冷酷到根本不象有这回事。&ldo;因为我，他被父亲带去地下作坊去刺青，因此得过刺激性敏感皮肤炎……再接着，很长得一段时间，他为了生活下去，和我一起睡过马路、一起打临工帮人洗碗，最困难的时候，甚至吃过发霉的食品，所以，生活恢复安定以后，他对整洁、卫生的要求极高‐‐&rdo;想让妙妙多了解儿子，只是提着这一段，白妈妈红了眼。妙妙一直觉得白立人那人对生活的要求，苛刻到简直就象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但是原来他经历过这些艰难，龟毛的个性下，其实藏着执着与坚毅。&ldo;妞妞那孩子不太粘我，因为虽然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她住里屋，与我被隔离得远远的，我们甚至有时一个月也不能见上一两次面，妞妞四五岁了，那个女人还以不舍为由，不把她送到幼儿园去教育，妞妞不吃饭，那就给她吃巧克力，妞妞任性摔碗，她不纵容得买很多碗让妞妞摔个够，妞妞死得那年，已经五岁多，但是，因为接触不到外界，就象个二三岁孩子的智商与性子。&rdo;提起这些，白妈妈心痛难奈，&ldo;那个女人真歹毒，她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那么独立，即使后来再有钱，她对那孩子要求严格，不让那孩子松懈到变成纨绔子弟。但是反而，她安排私家车接送立人，安排佣人、陪读伺候立人，让立人变得越来越傲慢，越来越自大，她故意以种种的&lso;宠&rso;想来毁掉我的孩子们！这些也就算了，但是我们走后没多久，妞妞居然……&rdo;说到这，白妈妈已经哽咽。立人虽然难免个性变得越来越差劲，但是尚能明辨是非，只是妞妞不同。每次，她好不容易见到妞妞，她就忍不住想多教育孩子几句，所以，妞妞很讨厌她这个只喜欢啰嗦的妈妈。所以那年，那个孩子不肯跟她走，虽然心伤，她也不改为难，但是没想到，会就此天人永别。&ldo;伯母。&rdo;妙妙心酸地环环白妈妈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她。这时，门铃声响起。妙妙知道，白立人终于来了。&ldo;有事？&rdo;他不肯进来，一副冷傲。白妈妈急忙擦擦眼泪，牵强挤出笑容，迎上前，&ldo;立人，这是妙妙的妈妈，快来拜会一下！&rdo;母亲怎么在这？白立人强忍不说，&ldo;你干嘛把我妈请过来？&rdo;他的语气，有点冲，有点冷。白妈妈慌了，急忙拍儿子的手臂，想提醒他，妙妙的妈妈也在这里，不可以失礼。但是。&ldo;今天，我和我妈请你们二位过来，是为了妞妞的事。&rdo;妙妙一句话，就让白立人黑了脸。&ldo;你为什么在我妈面前提妞妞！&rdo;白立人怒及攻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原本就是件极其残酷的事情，为什么她要一再提起？！&ldo;因为妞妞就在这个房间里啊！&rdo;妙妙的一句话，震住了白妈妈和白立人。&ldo;白立人，我晚上过去找你的时候，是不是变得很奇怪？好象一下子小了很多？&rdo;妙妙问他。昨天晚上，她和妞妞谈了很多话。包括，她怎么来到这里。&ldo;妞妞死了以后，一直不肯投胎，她用了十几年，想了很多方法，才能够联系上你们。因为，她想哥哥，想‐‐&rdo;妙妙转过头，凝视着一脸戚容的白妈妈，说出一句善意的谎言，&ldo;想妈妈。&rdo;&ldo;怎么可能、怎么可能‐‐&rdo;白妈妈心痛极了，苍白着一张脸，跌坐在沙发上。死去的女儿居然没投胎？没有投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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