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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第3页）

&esp;&esp;但是他的脊背，却逐渐染上了刺骨的寒意。

&esp;&esp;任何有良知、有感情的人，都不可能在看到这一幕后，还能够维持那幅冷冰冰的表情。

&esp;&esp;影子也瑟缩了。

&esp;&esp;他的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

&esp;&esp;但很快，这动作就此停止。

&esp;&esp;因为他靠在了一道出现在身后的胸膛上。

&esp;&esp;一双冰冷的手放在了他的肩头，将他那幅突如其来的寒意驱散，让他停留在了原本的位置，极险地稳住了心神。

&esp;&esp;“这是表世界。”

&esp;&esp;秦犹妄低头，看着他道，“那些被抛弃的人，携带着怨恨，按照这个世界的法则坠入了那个世界。”

&esp;&esp;怨恨是一把双刃剑。

&esp;&esp;正面对着被怨恨的人，反面则对着自己。

&esp;&esp;郁诃看到这些堆叠的尸体，逐渐融化，黑液从这些堆叠的肢体缝隙间渗透出来，缓缓地流到了他的脚下。

&esp;&esp;这样的液体，和他在先前见过的一样。

&esp;&esp;他已经有了某种预感。

&esp;&esp;果然，这些液体融入了鞋底的黑暗中，逐渐地，一道人影出现在了眼前。

&esp;&esp;这道身影什么也没做，只是凝视着这些尸体。

&esp;&esp;但他的侧脸，却在郁诃的眼前一点点变的清晰，那是一张很熟悉的脸。

&esp;&esp;他皱眉：“你不是……”

&esp;&esp;“我不是这群尸体缔结的产物。”

&esp;&esp;只能说，它们确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esp;&esp;日复一日，来自同一种事物的怨恨，汇成了某种极其庞大的东西，让他无法忽视那些剧烈的情感。

&esp;&esp;秦犹妄冷冰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开口说道，“我是表世界的‘规则’。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任何自主意识，只是执行、按照我记忆中那样，筛选一切符合标准的生物，然后再将他们中的一部分送到里世界。”

&esp;&esp;这些人的记忆影响了他。

&esp;&esp;在此之前，他做为统治者，只是表世界维护秩序的一员，很无聊、也没有任何兴趣。

&esp;&esp;极其剧烈的人类情绪冲击了他。

&esp;&esp;他第一次读懂了人类。

&esp;&esp;忽然间，他谋生了某种想法，去表世界之外看看，这群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esp;&esp;这毕竟违背了“规则”。

&esp;&esp;不会有如此频繁、如此地庞大数量地输送恶种的情况发生。

&esp;&esp;郁诃怔了一下。

&esp;&esp;等等，这是不是意味着，不是因为对方的离开才导致的表世界混乱，而是因为表世界混乱，所以他才离开？

&esp;&esp;因果关系一反过来，所有假设和构想都颠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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