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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于是，她在心里对他说：“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跟我计较，是不是？”

&esp;&esp;赵臻想到她先前的种种无理举动，想点一点头，又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连身体都没有，点头也无用，就回答她：“是的。”

&esp;&esp;“那行，就这么定了。”姜漱玉一笑：“说吧，你想干什么？”

&esp;&esp;沐浴

&esp;&esp;“什么？！”国师钟离无忧望着面前自由切换的人。——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是该称其为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了。

&esp;&esp;“有解决的办法吗？”说话的是赵臻。

&esp;&esp;钟离无忧一脸沉痛地摇头：“请恕臣无能。”

&esp;&esp;这种情况他倒也曾经见过。但无一例外，都是人死以后，魂附在旁人身上，与人争夺躯体。可现下他也不能说皇帝是鬼啊。皇帝明明还活着呢。历任国师留下来的天书上，也没有介绍过这种情况啊。

&esp;&esp;他方才试着招魂，可是没有丝毫变化。

&esp;&esp;赵臻有些失望，床榻上的“他”双目微阖，似乎是睡着了。明明自己的身体就在眼前，可他偏生回不去。不过经历了重重失望之后，他很快接受了现状：“辛苦国师了，此事若传出去，只怕会动摇国本。还请国师守口如瓶。”

&esp;&esp;钟离无忧满口答应，施礼告退。

&esp;&esp;姜漱玉透过自己的眼睛看他们说话已经有一会儿了，国师一走，她就冷不丁问：“好了没？”

&esp;&esp;刚听到赵臻“嗯”了一声，两人就交换了位置。她迅速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将视线从皇帝的身体上移开。

&esp;&esp;这会儿天都快亮了，她折腾了许久，也觉得身上黏腻。如果是她一个人还好说，但她身体里还有个男性的灵魂，这就有点麻烦了。

&esp;&esp;“诶，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姜漱玉在心里说，“当你需要出来的时候，我给你出来的机会，也会帮你保守秘密。但是你，要答应我几件事情。”

&esp;&esp;“你说。”

&esp;&esp;“。

&esp;&esp;时间渐渐推移，到了该早朝的时候。然而皇帝如今这个样子，肯定无法早朝了。

&esp;&esp;文武百官俱在，大太监韩德宝宣读了皇上的旨意，表明了自己要闭关为先皇祈福的决心，又连下数道指令，节省宫中开支，轻徭薄赋，惠及百姓。

&esp;&esp;一时之间，朝堂哗然。

&esp;&esp;小皇帝赵臻自从去年冬天从摄政王手中夺过权杖以来，勤于朝政，从未像今日这般辍朝过。御史大夫苏方当即出列，神情凝重：“敢问国师大人，皇上如今人在何处？下官有要事向皇上禀报。”

&esp;&esp;钟离无忧一听有要事，脱口而出：“什么要事？皇上正在焚香沐浴，准备闭关。苏大人既有要事，写在折子里，本座代你呈给皇上。”

&esp;&esp;苏大人对这个新任的国师素来不大信服，何况此事疑点甚多。事关皇上，他毫不退让：“焚香沐浴？准备闭关？国师的意思是，皇上现在还没闭关？既然还没闭关，为什么不亲自在朝堂上告诉咱们大伙儿？”

&esp;&esp;“苏大人这话什么意思？”钟离无忧神情冰冷，“你是在质疑本座？还是在质疑皇上？”

&esp;&esp;苏大人抿了抿唇，拱手道：“下官不敢。”但他的神情，却分明不像是“不敢”的样子。

&esp;&esp;“皇上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钟离无忧微微一笑，“皇上已经做了决定，咱们只管听命就是。”停顿了一下，他又续道：“皇上心系朝政，闭关期间，虽不见外人，但是该批的折子还是会批，该处理的朝政，依然会处理。各位大人不要因此而心生懈怠。”

&esp;&esp;本朝自太祖皇帝时期设立国师以来，历任国师都极受重视。现任国师钟离无忧年纪太小，又没什么大的建树，还不得皇帝重用。是以，论威望远不及前国师。尽管他几句话安抚了苏大人，可仍有人持怀疑态度。

&esp;&esp;毕竟毫无征兆闭关，为先帝祈福这种事情，太过突然，也不像是今上所为。比起皇上忽然发了孝心闭关去给先帝祈福，郑太傅更愿意相信皇上是忽然染恙或者被国师控制，才下了这道堪称古怪的圣旨。

&esp;&esp;于是，朝会刚结束，郑太傅、周太师等人就请求面见皇上。

&esp;&esp;这几人德高望重，都是皇帝的心腹，在皇帝与摄政王相争时，全力支持皇帝。年轻的国师还真没法强行阻拦他们。

&esp;&esp;钟离无忧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头，在朝堂上时，为什么不说皇帝已经闭关了呢？现在这些皇帝的心腹请求面见皇帝，他去哪里变一个皇帝出来？

&esp;&esp;他一面派人去请刚回去休息的太后，自己则亲自去见了还在淑妃体内的皇帝。

&esp;&esp;通过淑妃的耳朵，皇帝赵臻很快知道发生了什么：“告诉国师，就说朕已经闭关，不能再见人。”

&esp;&esp;姜漱玉一字不改转述了他的话。

&esp;&esp;叹了一口气，钟离无忧面带惭色：“可惜臣已经说了皇上今日焚香沐浴做准备，明天才闭关。是臣的错，臣想法子打发他们。”

&esp;&esp;“我跟他说几句话。”赵臻迅速与姜漱玉打了招呼，占了身体，摆一摆手，面容沉静，“不必太自责，这事原也不能怪你。朕忽然下旨闭关，他们如果毫不生疑，那才真是奇了怪了。别说他们，易地而处，朕也只有亲自看见，才能放心。”

&esp;&esp;钟离无忧的自责之情并未变淡，反而更急了：“可是皇上现在这样，怎么能见他们？如果慢慢来，咱们还能找个模样有些相似的替身躺在床上糊弄过去。可他们人都在外面侯着呢……”

&esp;&esp;赵臻双眉紧蹙，忽然听到淑妃有些欢快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esp;&esp;“朋友，你听说过易容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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