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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狗金贵,但我这鱼……你刚才也听到了,也值得上一百两银子,不比你家的狗便宜……”“一百两?呵呵……”勾起嘴角不屑地哂然一笑,独孤凤凛再次露出轻蔑的神态,“小白一个月的口粮都不止一百两,你居然拿鱼跟小白比,你是在讽刺它还是……故意为了讽刺我?”对上独孤凤凛酷寒的视线,北辰元烈跟着勾唇浅笑。“讽刺它还是讽刺你……有区别吗?”闻言,独孤凤凛眸色一沉,目露杀机。“北辰元烈,你想找死的话……就直说!”摸了摸下巴,北辰元烈半眯起眼睛,不甘示弱。“独孤凤凛,别以为养了只狗就可以为所欲为,它吃下去什么,我一样可以让你吐出来!”独孤凤凛凤眸凛然,如刀似剑。“你——!”北辰元烈眸光璀璨,火焰熊熊。“怎么……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吗?”就在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的当口,经过北辰元烈这么一点拨,司马重偃很快就看出了端倪,立刻抬手指向独孤凤凛,对着白司颜控诉。“阿言,错不在小白,这一切……实际上都是他指使的。”“是吗?”白司颜淡淡得反问了一句,却不是在问独孤凤凛,而是低头看向了小白。仿佛知道自己得救了,小白立刻“汪”了一声,以示劫后余生的欣喜,顺便……随手就把独孤凤凛给出卖了。如此一来,独孤凤凛可谓是众叛亲离,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成功地离间白司颜和北辰元烈的感情,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被白司颜深深地鄙视了一遍,以至于一整天下来……不论他说什么,白司颜都只当成是耳边风,甚至直接就把他整个人都忽略了……更可恨的是,那只卖主求荣的渣狗,不到半天就成了北辰元烈的脑残粉,他走到哪,它就跟着舔到哪,简直没节操到了极点!然而,这些都不重要,最让独孤凤凛忍无可忍的是——“九爷快跑!”“汪!”“九爷坐下!”“汪汪!”“九爷你真乖!”“汪汪汪!”……看到北辰元烈在后院里如此逗狗,凤一也是醉了,不由担忧地转向旁边阴郁到了极致的独孤凤凛。“爷,这……”然而,不等独孤凤凛开口,某只没节操的狗就抬头“唰”的扫了过来,哈着舌头看向凤一。“汪汪汪汪!”“咳,”一手抚着胸口,独孤凤凛满脸痛苦地转过身,“不行了,我先去吐桶血。”是夜,城主府。“怎么样?打听到什么没有?”“回城主,北辰少爷……好像跟他们在一起。”☆、115、我是你的未婚夫啊“呵……这么快就勾搭上北辰元烈了么?速度倒是挺快,可按理说,元烈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跟他们在一起……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法子笼络北辰元烈的吗?”“好像是……麻将……”“麻将?”蹙了蹙眉头,秦恭狐先是在脑子里仔细地思索了一番,却是没什么头绪,便又接着问道,“那是什么?”“应该也是一种可以用来赌博的东西,属下还听到他们说要用麻将来赌赢岛主您……”“用麻将么?这倒是没听说过……”半眯着眼睛,秦恭狐略一沉吟,尔后缓缓在眼尾处勾勒出了几分兴致盎然的意趣,“你还记得他们是怎么玩的吗?”“记得。”在把北辰元烈引诱上钩之后,约定三日的赌局就在一阵阵的鸡飞狗跳之中缓缓拉开了序幕。本以为秦恭狐会请他们去城主府坐上一坐,喝杯小茶什么的,却没想到……岛主大人比他们想象中来得更加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放弃了机关重重的蘅阳岛,秦恭狐竟是直接把赌局设在了大船上!这对于白司颜一行人而言,无意是措手不及的一个打击,如果秦恭狐把赌局设在城主府,乃至蘅阳岛的任何一个地方,雀凭借手头的人脉和资料,多多少少都能探究到一些底细,从而做出相应的对策。但是这一回,秦恭狐不仅提防了独孤凤凛的暗桩,甚至对雀和秦狼姬都防了一手。如此一来,除了秦恭狐自己,就没有人能知道他在那艘私人打造的大船上动了什么手脚,而大船在赌局开始之前,就已经扬帆起航飘到了浩浩荡荡的大海里,等于是完全被切断了退路!到了那个时候,一旦跟秦恭狐发生了什么冲突,恐怕他们就跟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没什么两样了……哪怕秦恭狐的小命还捏在白司颜的手里,但依着岛主大人那种不疯魔不成活的性子,简直妥妥的就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节奏有没有?!所以,上了这艘船,就相当于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秦恭狐的手里。见白司颜几人迟疑,秦恭狐知道他们看出了这其中的利害,也不急着催促,只勾起眼尾悠然一笑,看起来倒是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只是说出口的话就不是那么让人舒服了。“如果百里少爷害怕的话,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本岛主可以不要九爷的一双手,只要百里少爷答应留下来做岛主夫人就醒了……”“害怕?岛主多虑了,本少爷怎么会害怕呢?今天本少爷可是专程为了一睹岛主您输得一败涂地的悲惨模样才来的。”扯起嘴角,白司颜目光灼灼,睥睨着看了秦恭狐一样,似乎并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一甩折扇便要迈步上船。“等一下。”北辰元烈拉住白司颜的手臂,微微拦了她一道。他比他们来得早,跟秦恭狐打过不少交道,深知他的诡诈,故而一直都在避免惹恼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就算是跟他开赌局也不会提太过分的要求,偶尔还会代他出面敲诈别的客商,所以他们之间还算有着不错的地下情谊。然而交情归交情,秦恭狐并不是个重情重义的家伙,他连亲妹妹都可以不顾死活,更遑论是他这种利益上的泛泛之交。再加上这一回,他对白司颜势在必得,想要坐下来好好商量显然是不可能的,除了一赌定胜负,确实别无他法。赌局什么的,北辰元烈并不担心,看到他跟白司颜一起出现,该担心的显然是秦恭狐,但是……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秦恭狐的脸上却始终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态,可见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来。这也就是说,在很大程度上,秦恭狐其实是抱着赌输的心态来应对这场赌局的。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其中未必没有玉石俱焚的成分,毕竟……那个男人,是他见过的最疯狂的赌徒!“嗯?”白司颜回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北辰元烈拧了拧眉心,收起吊儿郎当的神态,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那两个人,非救不可吗?”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白司颜回答得简单干脆,而又理所当然。“是的,非救不可。”“哪怕要搭上所有的人?”“不会的,”白司颜淡淡一笑,口吻却是莫名的肯定,“如果真的这么轻易就死在了这里,那只能说明我们太没用了,活该葬身在鱼腹……当然了,你要是怕了,可以不上船,本少爷从来不会勉强别人。”说着,白司颜还满是不以为然地瞟了秦恭狐一眼,显然最后一句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秦恭狐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北辰元烈的阻挠,转而对着船舱扬了扬手,躬身邀请。“百里少爷,里边请。”收起折扇,白司颜正儿八经地还了一个礼。“岛主请。”看着那个潇洒坦荡的背影,明明比他还矮上一个脑袋,却狂妄到不可一世,仿佛谁也困她不住……北辰元烈忽然扬起眉梢笑了起来,紧跟着后一脚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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