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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果你再细心些你会发现,这根石针周身被刻出了五条沟槽,沟槽一直延伸到石台的最底部,再往里面的情况就看不太清楚了。我用指甲刮了一下,从里面刮出一片暗红色的物质。沟槽很深并不像是那种只用来做雕饰的纹路,有点儿像小混混儿打架用的那种三棱刀,孙立堂说这叫放血槽。
&esp;&esp;“放血,放谁的血?这是祭司用的东西嘛。”在中华大地不乏奇奇怪怪的人和奇奇怪怪的事,尤其在封建社会,科学文明还不够普及的时候,会出现许许多多奇怪的祭祀方式,像我们之前在天台山碰见的“打生桩”就算一种。
&esp;&esp;我想这应该是跟航海有关吧,保佑船舶船员平安返航之类的,我把想法跟孙立堂说了下,孙立堂哼哼两声,“你把手放过去不就知道了?你看飞碟!”
&esp;&esp;我早防着孙立堂这一手,当他说放血槽的时候我就紧盯着他那双贼眼,我可不是七秒钟的记忆,“你大爷的飞碟啊!”我转身就跑。
&esp;&esp;事实证明耍嘴皮子的是斗不过混混儿的,我刚转身要跑孙立堂一个大背挎就把我撂到地上,拽着我一条胳膊就往那石针上杵,我大骂着孙立堂的娘,可这只会更加增强我的身体疼痛感。
&esp;&esp;我被孙立堂按着强行放血,好在石针不那太尖我的胳膊并没有穿透。孙立堂一边见我血慢慢往石针沟槽里流,一边甚是阴晴不定的安抚道,“乖,忍一下就不痛了。”
&esp;&esp;“姓孙的,你他妈想弄死我你就直说!老给爷爷来阴的有意思嘛!”
&esp;&esp;“有意思。”孙立堂四下环顾着开始找寻什么。
&esp;&esp;新鲜的血液就从我的伤口处汩汩流出,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从我体内流出了多少,大概怎么也得有八百毫升吧。我后面的墙开始有了变化,就像放电影的幕布一样,由褐黑色变成了暗红色然后又从暗红色变成了鲜红。
&esp;&esp;此时孙立堂已经把我的胳膊从那方台上拿了下来,我从衣服上扯了块儿破布赶紧包扎了。墙体开始渐渐地出现了文字,从左到右从上至下——林墨黔、林飞、林三宝……整整一面墙都是林氏家族的名字。我对别人的名字到不是挺在意,可墙壁末尾林桐旭的名字我认识啊,那可是我爷爷啊!
&esp;&esp;“你现在大概已经知道化龙之术的存在,可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运用化龙之术,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化龙。”孙立堂开始了他的演讲,“历代王朝的兴衰其实是掌握在那么一群人的手中。”
&esp;&esp;“哦?”我示意孙立堂继续说下去,他的语气让我感觉他对这种帝王术比我爷爷了解的还要多。
&esp;&esp;“世上存在一股神秘的组织。”连孙立堂的语气都透出一股神秘感,“每朝每代兴亡荣败都与这股势力有关。他们以‘金木水火土’中国的五行自谕为自己氏族的图腾,外界也就将他们总体称之为‘五行氏族’。他们掌管着历朝历代君王圣主的命门,千百年来一直密切观察着中华大地的一举一动。”
&esp;&esp;我抽根儿烟,没有感觉到丝毫神圣和惊奇,甚至有那么一丝丝想笑,“堂哥,你搁这儿跟我扯犊子呢!这也太扯了吧,有那么种可以获取权利的帝王之术我就感觉神乎其神了,现在你又跟我说帝王之术只掌握在一批叫什么狗屁五行氏族的人手里,这我是无乱如何也不相信的。”
&esp;&esp;孙立堂盯着我眼神看了一会儿,自知自己有可能一下子透露的太多,然后又换了种语气,“林峰,你应该相信我的,你必须相信我的,你没得选。”
&esp;&esp;“堂哥,这话大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给个理由。”
&esp;&esp;孙立堂冷哼一声,“因为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浮罗山。”
&esp;&esp;我心里一惊,换种角度说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还全是因为六爷他们信了我的鬼话,如果不是孙立堂承认有那么一座不知名的野山,照那天那个情况看,估计十个林峰也早玩完了。
&esp;&esp;我一直以为是我傻人有傻福,胡编乱造的一个名字没想到真的能蒙混过关,如今又被孙立堂旧事重提心里不免又是一惊,“你,你瞎讲。地图上明明看好的,怎么可能会没有,你老不在广东应该是你忘记了。”
&esp;&esp;孙立堂见我肉烂嘴不烂又是一笑,拍拍我的肩膀,“行了小老弟,现在这里就咱们两个,打开天窗说亮话谁也不要瞒谁,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东西?”
&esp;&esp;孙立堂尾音故意拖得很长,他在观察我的反应,我倒是很给面子,立马给了他一个惊慌失措的表情。没道理的!一直以为我自认为自己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六爷也好,孙立堂也罢或者麦小岛,我靠那个什么所谓的“东西”一直蒙骗苟活到现在,成天提心吊胆生怕别人戳破揭穿。可今天孙立堂似乎是早就知道了我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丝毫不迟疑地说了出来,给我整了个措手不及。
&esp;&esp;“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干脆给他来了个破罐子破摔,反正这里就咱俩,你还断了条胳膊,大不了同归。
&esp;&esp;孙立堂转过身去把后脑勺留给我,在这种环境下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友好的举动,他让我放心他没有敌意,“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了一个慢车嘛,因为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我想让时间能有多慢就多慢,列车永远到达不了广东才好,而如今这个问题我彻底想明白了。”
&esp;&esp;每一步原来都是精心设计好的,我就像被他一眼看穿心思的三岁顽童,“你,你再考虑什么?”
&esp;&esp;孙立堂沉默了一会儿,不带一丝生机冷冰冰地说了一句话,“杀掉那个怪物,杀死六爷。”
&esp;&esp;“我靠!啥玩意儿?”我吃了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是别人说这话我信,可孙立堂是六爷集团的心腹啊,“大,大哥,你逗我玩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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