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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杨怒喝：&ldo;大胆奴才！放肆！&rdo;倪俭红着眼睛抬头：&ldo;陛下！殿下待小人等恩重如山，小人自知罪不可恕，但求查出元凶，为殿下出这一口恶气，过后定当自行了断……&rdo;符杨转身：&ldo;符粲！把这奴才拖下去，打清醒了再说！&rdo;倪俭被几个禁戍营士兵拖下去了。&ldo;啪啪&rdo;刑杖之声传来，一干手下都低着头，暗暗咬牙攥拳。符粲小声禀道：&ldo;陛下，之前大殿下刚来过，上门索要两个刺客的尸首，差点跟二殿下的人打起来。说是‐‐陛下已经把这件案子交给大殿下详查。瞧见我在这里，就回去了。&rdo;&ldo;这事儿……朕确实交给了老大负责。至于老二的这些手下，也算情有可原，忠心可嘉。老大那里朕会跟他讲，查案归查案，别来打扰老二养伤……总之，你多尽点心吧。&rdo;符粲知道，陛下担心另外两位殿下不肯罢休，自己肩头着实责任重大。他是符杨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之一，心中对大王无比同情，又实在想不出拿什么话安慰主子，只得弯腰应了声：&ldo;是。&rdo;七天后，二皇子才苏醒过来。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勉强能下床行动。宫里隔三岔五赏赐药材补品，太医天天过来问诊，只是皇帝再没有亲自来过。听说已经可以走动，遣人传了口谕：春耕的事，已转交工部，有单祁等人协理，进行得很顺手；叫二皇子放心休养，等身子大好，再进宫问安不迟。送走传旨的内侍，长生靠在床头，叹气：&ldo;我叫父皇为难了。&rdo;庄令辰安慰他：&ldo;皇家的事，自古皆然。殿下重情义，所以难过。&rdo;长生换个话题：&ldo;委屈倪俭，挨了一顿板子。&rdo;倪队长得意洋洋。几个进入二殿下心腹集团的亲卫在一旁与有荣焉。秦夕笑：&ldo;他哪里委屈了？禁戍营的人摆明了放水，这顿板子挨得不痛不痒。过后被伺候得跟大爷似的！嘿！&rdo;&ldo;哎！偷儿你不服气也挨一挨试试！&rdo;庄令辰道：&ldo;倪兄天生得人缘。也就他出场，说出来的话十足真金，不由人不信。‐‐话又说回来，倪兄那一顿板子照殿下这一水刺可差远了……&rdo;&ldo;我没想捅这么深‐‐再说太医天天往这儿跑，哪敢好太快？&rdo;长生笑笑，向忠心下属们表示歉意。这一笑带出些许淘气狡黠味道，重伤初愈，苍白的脸色越发衬得眉是眉眼是眼，把满屋子人晃得眼前一花。漂亮在其次，那种可亲可靠的感染力，叫人不由自主掏心窝子愿意替他卖命。&ldo;我是没想捅这么深，对方来得太突然。&rdo;长生回忆起当时水下交手的情形，感叹，&ldo;那白祺当真有一套，训出来的人端的厉害。我看，这水傀儡班子，多半是他献给父皇的水上护卫。挑的全是西戎士兵，不过几年，水里功夫就练得这般出神入化，也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死了的两个，可惜了。&rdo;庄令辰接茬：&ldo;也不算可惜。能拿到水师提督的把柄，物有所值。&rdo;原来白祺平日在练江几处港口操练水师，符杨特地在京中赐了宅君恩难酬子周呆呆望着子释：&ldo;大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rdo;泪流满面，&ldo;怎么……会是这样？&rdo;一场谋逆叛国罪无可赦的冤案。一场斩满门诛三族的冤案。一场已经平反的冤案。叫人恨不能指天划地翻江倒海，却只得泪眼相顾凄凉一问。威武将军谢昇一案，子释并没有听父亲提过，而是从夫子处听来的。王元执提及此事，只道：&ldo;谢将军一贯严于治军，有那小人含忿诬告也未可知。私开边贸，钱都花在军备上，就怀疑人家要造反‐‐谢氏代代忠良，他一大家子都在銎阳，造的哪门子反？&rdo;说这话的时候，锦夏正和西戎打得热闹，所以王元执才敢如此大胆直率发牢骚，扯出好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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