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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第2页）

&esp;&esp;就是空明。

&esp;&esp;他遁入空门的原因很复杂，有说是因为情劫的，有说是因为对中土大宗彻底失望的，但无可否认的是，他能被佛道约束，当时所有人都乐见其成。

&esp;&esp;因为他是半魔混沌之体，修杀戮道，证佛前血洗千里、引得南土干旱数年，因他而饿死的凡人几有上千万人。

&esp;&esp;是为大恶。

&esp;&esp;你从前未接触过佛道，便先从这些看起，读得慢不打紧，随心理解，不必理会其他。

&esp;&esp;或许是曾经做过道修，空明的教授十分有针对性，给方远的都是佛道共通的一些东西，不会让他太难以接受。

&esp;&esp;但记载一些志怪神异的经文，还要从头教起。

&esp;&esp;这是佛祖于扶桑下悟道的故事。空明展开经卷，字字教他，你看。

&esp;&esp;这个世界没有释迦摩尼，却仍有佛祖，而是也是在树下悟道。

&esp;&esp;方远起了兴趣，学的认真。

&esp;&esp;佛祖俗名陈同，本是一流浪乞儿，辗转游历，直至坐化前也未飞升，而是留在了人间。

&esp;&esp;一日，他划一只木舟来到扶桑树下，问道：若你将枝叶分出，人人成仙，这世间就不再有苦痛，不就完满了吗？

&esp;&esp;方远：那扶桑怎么答。

&esp;&esp;空明弯唇：扶桑说：我不知道，我只是一棵树。

&esp;&esp;方远觉得有点搞笑。空明继续往下讲：佛祖听后大受震撼，当即在扶桑树下枯坐九日。

&esp;&esp;然后他就得道了？方远接上。

&esp;&esp;得了，但未完全得，空明摇头，他枯坐九日濒临饿死，扶桑赠他喝了一口汁液，才让他超脱肉体凡胎，得以传教。

&esp;&esp;他笑道：这世上的烦恼，想不通便永远想不通，不完满便永远不会完满，如此反复轮回，人只在生死苦痛之间，才得片刻救赎。

&esp;&esp;方远关注点却在另外的东西上：得到扶桑的枝干，可以成仙吗？

&esp;&esp;空明反问：你可知道神木木心？

&esp;&esp;得到扶桑一截枝干，可以超脱轮回，而得到扶桑木心，可以立即白日飞升。

&esp;&esp;当年远古诸神放弃权柄，以成仙躲避封神劫，但其他妖魔鬼三界的人就没那么好混了。

&esp;&esp;为了躲过天罚，他们疯狂朝极北涌去，魔族还培育出了巨鬣吞天犬这样的巨兽，就是为咬断扶桑树根。

&esp;&esp;佛祖带信徒赴往妖域，镇压魔怪，最终留下了满是尸骸的万佛窟。

&esp;&esp;但结果显而易见。

&esp;&esp;方远想起在奈河尽头看到的那棵腐朽巨木，心里唏嘘。

&esp;&esp;空明叹道：扶桑断后，凤凰自戕，也战死在了鬼域。

&esp;&esp;方远看佛经看入了迷，一直到深更半夜，都还在西经阁里。

&esp;&esp;莫小凡已经回去了，他同样学了一下午，晚上还要在房内里打坐，练习功法。

&esp;&esp;可以说十分勤奋了。

&esp;&esp;方远一边看，一边翻白日做笔记用的卷轴，对照着经文看字。

&esp;&esp;就在这时，腰后忽然伸出一双手，把他揽在了怀里。

&esp;&esp;是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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