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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3页）

&esp;&esp;“小孩，早点儿回家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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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慕晚走后，柳明修叫了老刘来接他。他坐进轿车后座，降下车窗，望向站在路边的人。

&esp;&esp;“蔷儿，我送你回去。”

&esp;&esp;谢蔷在手机上确认司机发来的定位，语气冷淡：“不用了，我的司机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esp;&esp;柳明修坚持道：“只是一段路而已，这样也不愿意吗？”

&esp;&esp;谢蔷把手机揣回衣兜，没什么情绪地道：“你明知道我不愿意，何必强人所难？”

&esp;&esp;柳明修没让老刘把车开走，和她僵持着。

&esp;&esp;谢蔷往前走一段，他就让老刘开车跟上去一段。

&esp;&esp;一来一回，谢蔷恼了，瞪着他道：“这么大的马路，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esp;&esp;柳明修靠在椅背里，不慌不忙：“你也说这么大条马路，又不是你们谢家凿的，你管我的车往哪儿开？”

&esp;&esp;谢蔷觉得这人简直就蛮不讲理。

&esp;&esp;她气得跳脚，“柳明修，你不要脸！”

&esp;&esp;柳明修望向她，忽说：“谢蔷，今天是我外婆生日，你没忘了吧？”

&esp;&esp;“……”

&esp;&esp;谢蔷话语一滞。

&esp;&esp;柳明修目光在她脸上溜了一圈，啧啧地道：“瞧瞧你那个没良心的样子，小时候她老人家最喜欢你了，连我这个做外孙的都得靠边站，今年还是她八十岁大寿，你却忘得一干二净。”

&esp;&esp;谢蔷没忘记。

&esp;&esp;小时候柳明修的外婆最疼爱她了，每年过年都偷偷往她手里塞好多红包，见到她就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esp;&esp;谢家两老去世得早，外公外婆就去得更早。从小谢蔷身边就只有谢正明，姑妈，还有两位伯伯。尽管在父亲这辈受尽疼爱，但老人家的慈爱宽容，到底是有所不同的。

&esp;&esp;谢蔷记起老人家，心头变得柔软，不由放轻了声音：“外婆这两年身体还好吗？”

&esp;&esp;“不太好，老念叨着你。你也知道，人上了一定岁数，即使身子骨还算硬朗，但记性总归是大不如前了。医生也说了，再过两年，她可能就很难再记得谁了。”柳明修说。

&esp;&esp;谢蔷愣住，“外婆她——”

&esp;&esp;“嗯，阿尔茨海默症，老人家都难逃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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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后谢蔷还是上了柳明修的车。

&esp;&esp;车停在公馆外，谢蔷下车，柳明修解开安全带，跟在她后面下去。

&esp;&esp;进屋前，谢蔷满脑子里还是外婆生日的事儿。

&esp;&esp;她问：“我就这样去？我都没给外婆准备礼物。”

&esp;&esp;柳明修两手插在兜里，倚在门边看她换鞋，“她老人家什么都不缺，你去就是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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