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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第2页）
&esp;&esp;“不。”
&esp;&esp;嗓音沉冷。
&esp;&esp;屏幕里讲话的人眉眼凌厉，神色却寡淡。十几个小时的空耗，依旧很有耐心。
&esp;&esp;不变的沉着。
&esp;&esp;“alex，”他骨节分明的手不紧不慢地敲着木制的桌边。笃笃声一响一低地从话筒传去几万公里以外，“如果正时的条款可以弥补你们取消与成悦的合作的利益，我想也不会浪费十几个小时在这里。”
&esp;&esp;对面闭麦，长久的沉默。
&esp;&esp;终于，标志上红色的斜杠取消。alex咬牙出声，“……行。还是按照原本的合约。”
&esp;&esp;“多谢。”
&esp;&esp;他声音平静，仍然不见成交的喜悦。
&esp;&esp;alex不由叹气，“程，你真是个怪物。”
&esp;&esp;“我愿意当成是夸赞，”他摘下耳机，“再见。”
&esp;&esp;手机适时振一下。
&esp;&esp;航空公司已经发来一条提醒登机时刻的短信。他轻啧一声，收拾行李，上车。
&esp;&esp;离开的时候。
&esp;&esp;楼下咖啡店还是长长的队伍。人群里，许多刚下班的白领，刚放过学的学生，在兴奋地分享刚才拍过的照片。
&esp;&esp;无趣。
&esp;&esp;程京闻坐进车里闭目养神。
&esp;&esp;路上有一些拥堵，鸣笛声与引擎声掩过了手机两下嗡响。
&esp;&esp;于是——
&esp;&esp;直到抵达机场，程京闻才打开手机，看见了贺知宴的消息。
&esp;&esp;眼皮一跳。
&esp;&esp;点开照片的大图。
&esp;&esp;偷拍，模糊。
&esp;&esp;但依旧能看清少女在吧台边言笑晏晏的表情，与头上一顶猫耳发箍。
&esp;&esp;和每一位客人都离得很近。
&esp;&esp;亲昵地摆出各种姿势——他甚至能想象杜窈在拍完照以后会说什么。
&esp;&esp;他眉心紧锁。
&esp;&esp;才记起昨天离开电梯时员工们的议论，离开时街边的年轻人的夸奖与分享。
&esp;&esp;原来都在看他的小猫。
&esp;&esp;一种被侵犯所有权的不悦感油然而生——程京闻向来不愿意称作嫉妒。
&esp;&esp;稍显狼狈与慌乱。
&esp;&esp;但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
&esp;&esp;心里浓烈的情绪几乎要逼迫他承认，他就是在嫉妒，他在吃醋。
&esp;&esp;他的小猫被人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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