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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2页）

&esp;&esp;如此，她便永远不会流离失所。

&esp;&esp;她看向闷头吃饭的季时秋，淡问：“怎么样？”

&esp;&esp;男生抬头：“还行。”

&esp;&esp;一天没怎么进食，此刻他胃口大开。也许是因为吃了药，也许吴虞就是他的药。

&esp;&esp;晚上十一点多，药效过去，季时秋又烧起来，身体滚烫，他不做声色往床边挪了些。

&esp;&esp;感冒多源自病毒或细菌，他担心传染给她。

&esp;&esp;尽管女人如她姓名一般，安然无虞，还自在地戴着耳机刷综艺，不时弯唇。

&esp;&esp;季时秋眼皮昏沉，隐约感觉屋内的白炽灯被关灭。

&esp;&esp;被褥窸动，有具微凉的身体贴过来，手圈住他腰腹。

&esp;&esp;季时秋脑子瞬时清明，周体一僵。

&esp;&esp;但她与往常不同。

&esp;&esp;没有更多恶意或勾引的动作，只是温柔地环着他。

&esp;&esp;“你没睡着啊……”吴虞贴在他肩胛附近轻问。

&esp;&esp;季时秋低低嗯了声。

&esp;&esp;“怎么还这么热？”她摸摸他胳膊，迅速坐起来，开灯倒水，督促他吃药，还埋怨：“又烧起来了怎么不说？”

&esp;&esp;怎么不说。季时秋也不明白。

&esp;&esp;怕给她添更多麻烦；也怕她觉得自己羸弱，逞能后还要她来收场。

&esp;&esp;重新躺回黑暗后，季时秋提醒：“你别靠我太近。”

&esp;&esp;吴虞问：“怕传染给我？”

&esp;&esp;季时秋：“嗯。”

&esp;&esp;吴虞总是强势的，跟没听见一般，她回到起初的背后抱姿势，也不为自己的行为找幌子或台阶。

&esp;&esp;“我就要抱着。”她说：“要么你滚到地板上睡。”

&esp;&esp;季时秋：“……”

&esp;&esp;她对病人可真好。

&esp;&esp;她对他真的很好。

&esp;&esp;尤其是……当她又开始哼那首歌，白天的那首歌，只是旋律，没有歌词，但他们都知道是哪一首，青蛙跳下水。

&esp;&esp;然而这一次，季时秋却只想哭泣。

&esp;&esp;泪腺失控，让本就堵塞的鼻音更为粗重和明显，他竭尽全力控制，吴虞还是注意到了，她将手探上去。

&esp;&esp;即使男生反应神速地躲开，她的指端还是触碰到他下巴，摸到了湿漉漉的水渍。

&esp;&esp;“你哭了？”吴虞意外地捻捻手指。

&esp;&esp;季时秋心知瞒不下去，用被子潦草抹了把脸。

&esp;&esp;女人仍在猜疑和追问：“哭什么？”

&esp;&esp;“想你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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