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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将肖策抱住了，低声道，&ldo;对不起，我应该相信你。只是，我忘了以前的事，总觉得一切都有玄机，不敢轻易相信，而且，这里的环境我一点熟悉感也没有，让我觉得不习惯。&rdo;肖策道，&ldo;这里的环境你当然不熟悉，是你生病了，我才带你来的，你在这里治病，治病期间，你一直昏迷，现在才醒过来。不过，你现在对这里不熟悉没关系，慢慢地就会熟悉了，你会喜欢上这里的，要是实在喜欢不上，我们又换个地方，好不好。&rdo;顾禾被肖策所感动，点了点头，&ldo;好。&rdo;肖策又要去亲顾禾，被顾禾伸手把他脸抵开了，顾禾还笑道，&ldo;等等……&rdo;然后伸手在他唇上摸下来两片黑色的皮屑，&ldo;是我脸上的吧，要不，先把脸洗了。&rdo;肖策去找了去死皮的洗面奶来给他洗脸，还对顾禾笑道，&ldo;这是从甄妮小姐那里找来的，还拿了洗身体的。&rdo;顾禾坐在那里，仰着脸让肖策帮自己洗。也许是刚才那一番话完全让顾禾放开了心结，他对肖策再无怀疑，如果连一个人如此明显而赤诚的爱都要怀疑，那么，他这样醒过来，以后还能够怎么生活下去。肖策跪在那里，在他的脸上抹上洗面奶，又轻柔地抹开，顾禾闭着眼睛，神情柔和，他细致地一寸寸地从他的脸上的肌肤上抚摸过，那是抚摸着他最宝贝的东西，心里涌起感动和激动，一直以来，一直压抑不下去的激动。爱恋像是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海啸，袭击他的整个世界，但他甘愿在里面溺水而死。他轻柔地抚摸他的眼睑，柔声问顾禾，&ldo;力气大了让你觉得痛，你可千万要说。&rdo;顾禾把一切都交给他地对着他，&ldo;我知道。&rdo;肖策将他脸上的皮屑一点点地洗出来，像是在剥一只有黑色的壳的蛋，剥掉壳之后，里面就是嫩白的蛋白，晶莹剔透，嫩得能够出水。肖策用最小的水流把顾禾被洗出来的脸给冲干净，又拿过毛巾细致地擦拭。顾禾这才睁开眼睛，白嫩到仿若剔透的面孔上，眉毛纤细却浓黑，眼睫浓密，一双浅色的翡翠绿眼睛。被他这双绿如春水荡着碧波的眼睛望着，肖策觉得呼吸都在这一瞬被截住了。他不由自主地吻了过去，顾禾慢慢闭上了眼睛，由着他亲在自己的眼皮上。肖策叹息一般地咏叹，&ldo;顾禾，你真美！&rdo;顾禾愣了一下，他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是对以前的一切似乎还是有些习惯性的认知，被人赞叹长得美，让他觉得有点别扭，他想，他以前不是一个被人赞叹长相的人，不然他一定已经习惯。他睁开眼，迟疑地问道，&ldo;真的？我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子？&rdo;肖策看顾禾这傻愣愣的样子就笑了，起身来，把顾禾一把抱了起来，顾禾一声轻呼，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僵了一阵才慢慢地攀住了肖策的肩膀和颈子，被肖策抱到了一边的大镜子面前去。他的身上还是一片白一片黑，但是脸颊和耳朵倒是被洗出来了，顾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挺陌生的，好像这个不是他，但是，不是他又能是谁。他不由眨了一下眼睛，低声道，&ldo;好不习惯。&rdo;肖策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道，&ldo;慢慢地，每天对着镜子，过一阵子就习惯了。&rdo;顾禾盯着镜子里的肖策看，觉得肖策其实挺好看的，而且，长相也的确很熟悉，甚至比对自己的这个样貌更熟悉。被肖策又放回浴缸，继续刷洗大业，洗到后来，终于露出了一身白皙肌肤来，顾禾才松了一口气，道，&ldo;刚才是黑的，我好不习惯，我大约知道我以前其实是很白的人。&rdo;肖策笑着点头，&ldo;是啊，你本来就是很白的人。那么黑，是在黑色药水里煮了的关系。&rdo;顾禾不疑有他，问正给自己搓背的肖策，&ldo;背还没洗干净？&rdo;肖策道，&ldo;背倒是洗干净，还没洗屁股。&rdo;顾禾：&ldo;……&rdo;肖策的手再往下的时候，顾禾就赶紧往旁边让了让，而且横眉对肖策道，&ldo;我自己来，你出去。&rdo;肖策道，&ldo;亲爱的，你害羞吗？&rdo;顾禾道，&ldo;我才没有害羞，是你不正经。&rdo;肖策道，&ldo;哪里不正经了？&rdo;顾禾脸颊上染上了一层胭脂色，&ldo;你说呢？&rdo;肖策握着水洒把顾禾身上洗干净的地方都再冲洗了一遍，把黑色皮屑都冲进下水道了，然后才突然想到什么，道，&ldo;忘了留样本了，这个皮屑应该留样本做检测。&rdo;顾禾潜意识里科研头脑起了作用，&ldo;的确是该留下来的，现在怎么办？&rdo;肖策盯着他的臀部和两腿间的部位看，&ldo;还有这么点地方能够搓下来了。&rdo;顾禾瞬间脸颊绯红，都要冒热气了，道，&ldo;你去下水道取去。&rdo;而且赶紧用毛巾把自己下身搭住。肖策：&ldo;……&rdo;两人对视了几眼，肖策道，&ldo;下水道的水直接被送去做消毒处理了，取不回来了。&rdo;顾禾：&ldo;……&rdo;肖策被顾禾用毛巾赶出了浴室，肖策只来得及抓了一块浴巾在自己腰间裹了一下，就湿漉漉地被赶出了门，他站在浴室门口，问里面的顾禾，&ldo;亲爱的，真不让我帮你洗了吗？你自己看不到后面吧。&rdo;于是被顾禾骂了，&ldo;不正经。&rdo;肖策靠在门上，&ldo;怎么不正经了？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rdo;顾禾继续骂道，&ldo;住嘴！&rdo;肖策笑盈盈地靠在那里，他以前从不知道顾禾其实是这样凶的，不过，听他这样骂人也是一种享受，觉得他中气十足而且有活力。佣人在卧室门口问道，&ldo;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用餐吗？&rdo;肖策这才去衣柜里拿了睡袍披上，道，&ldo;再等一等。&rdo;过了一会儿，又给顾禾找了衣服，拿着走到浴室门口去，&ldo;亲爱的，洗好了吗？我拿衣服进来了。&rdo;顾禾慌慌张张地回答他，&ldo;别……不……，先不要进来。&rdo;但肖策已经推开了门，看到顾禾面红耳赤地坐在浴缸里，手伸在下面，看到他进来，就慌张地用毛巾去遮掩，肖策愣了一下，就在心里笑了，把衣服放在一边衣篮里，走到浴缸边看顾禾，道，&ldo;怎么了？&rdo;顾禾也已经洗好了头，头发上还在滴水，但他顾不得擦头发，只赶紧并着腿，用毛巾挡着下身，瞪着肖策道，&ldo;让你不要进来！&rdo;肖策在浴缸的宽沿上坐了下来，低头看顾禾，浴缸里根本没有水，顾禾想要用水遮掩都不行，全身都泛着一层粉，即使有毛巾的遮挡，也看得到他下面居然被他自己揉搓得起反应了。肖策把水流调大了一些，关了浴缸底的放水阀，浴缸开始蓄水。又从控制面板里调节了音乐出来，随着音乐响起，浴室里的光线也变换了。浅浅的绿色像是水波里倒影着的青山的影子，在浴室里荡漾着，音乐低柔而缠绵，让人精神也随之放松了，缱绻舒展。顾禾还是面红耳赤，低声对肖策要求道，&ldo;你出去吧。&rdo;肖策却没有照办，在顾禾那白得透明的耳朵上亲了一下，用了最正经最温柔的声音，说道，&ldo;我们已经是最亲密的关系，这一点都不能给我看到吗？&rdo;顾禾羞赧地不敢看他，嘀咕道，&ldo;多不自在。&rdo;水慢慢地往上升，已经淹没了顾禾的腰，温热的水流让顾禾觉得很舒服，发现肖策温柔地注视着自己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说道，&ldo;我现在还不习惯，毕竟我又不记得以前的事了。&rdo;肖策道，&ldo;我又没有带着什么别的心思，只是……&rdo;他把唇凑在顾禾耳边轻声说了两句悄悄话。顾禾本来还很羞赧的神色就带上了特有的专注和认真，点了点头，道，&ldo;原来是这样么？&rdo;肖策斩钉截铁地保证道，&ldo;你以前是做研究工作的，你应该比我有这方面的意识得多，难道觉得我在骗你。&rdo;顾禾想想，就道，&ldo;好吧，我信你了。&rdo;肖策风一般地出了浴室，没过几秒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样东西。顾禾看着，还是觉得尴尬，但是想着是必需的，也就让自己尽量淡定坦然。肖策扶着他，让他坐在了浴缸磨砂的边沿，顾禾满脸通红，肖策把手握上去的时候，他全身打了个颤，肖策这时候伸手将他的腰背揽住了，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顾禾非常别扭尴尬，只好把脸埋在了肖策的肩膀上，双手把他抱住，感受着肖策温暖的大手带来的难忍的快感和不知所措的□的折磨。肖策觉得顾禾这一变，就像是从内至外地被洗了一遍一样，身体机能像是回到了十几岁的样子，连性器也都是少年时代的样子了，像是还没有发育完全的模样。他爱怜地将他抱着，怕顾禾多想，自己尽量压抑了，强迫做到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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