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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青不答,闷头拉了他同行,跟着赵破奴一直行至一顶颇为厚实的匈奴帐篷前。赵破奴也不理门口两名军士,径直带着子青进去。帐中,霍去病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地靠在榻上,额头汗水潺潺。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子青心中只觉得一阵绞痛。“方才被冷箭所伤,”赵破奴压着声音道,“将军不肯声张,你本是医士,快替将军处理伤口。”霍去病的手捂在腰腹左侧,子青在他面前半跪着,深吸口气,缓缓掰开他的手,看见伤口的一瞬,她说不出话来……眼前是一柄断箭,露在铠甲外的半截箭柄已被掰断!断口粗糙,看得出用手生生折断的。面对此情此景,她胸口一阵阵发紧,被什么东西哽在喉头般,眼下汉军身处匈奴腹地,虽说已经大胜,但匈奴溃军尚在周遭,若知道汉军将领受重伤,群龙无首,必会大举反扑,形势便会急转而下。故而将军为不动声色,自己硬生生把半截箭柄掰断,强撑回帐内。“得先卸甲,不然箭拔不出来。”她极力让自己声音显得平稳。“你来了……”霍去病抬眼看她,一抹淡淡笑意在唇边逸开,淡淡道:“我觉得伤口有点痒。”这箭有毒!!!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子青很快强制自己镇定下来,轻声回道:“不碍事的。”“我知道。”霍去病仿佛倦极,复闭上双目,“昨夜里没睡好,趁着这会儿功夫我歇会,你下手轻点,别吵醒我。”“诺。”子青望着他的脸,自帐篷天顶透下的日光落在他脸上,全然的松懈,安静而俊逸,刻骨地,深烙印在她脑中。由赵破奴半扶住霍去病,子青开始尽量轻柔地替霍去病卸甲,阿曼从旁协助。虽说手上动作已很轻,但断箭柄深卡在铠甲上,将二者分离时,触动伤口,霍去病闭目一声不吭,伤处却又渗出许多血。再解开衣袍,可看见伤口渗出的皆是黑血,且箭柄附近的肌肤亦呈现出淡淡的黑色。赵破奴先倒抽了口冷气,被子青用眼神制止。她低首嗅了嗅伤处的气味,微松口气道:“这是狼粪毒,匈奴人常用,幸而解毒的草药随军就有。”露在肌肤外头的箭柄只有一小截,且不知道箭镞是否有带倒钩,子青不敢贸然拔箭,只能用保守的法子,先把伤口附近的肌肉割开一点,看清箭镞,方才能知道该如何救治。贴身匕首在火上烤过,她示意赵破奴与阿曼按住将军,镇定心神,一刀划下,大量的血奔涌而出。霍去病身子微微一震,面上仍毫无表情,甚至未曾睁开眼睛。待看清箭镞,子青眉头深颦,深觉射箭之人过于歹毒,箭镞不仅带倒钩,还涂上毒药,实在阴狠。能使得上劲的箭柄实在太短,加上倒钩,子青只能边用匕首挖边取出,花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将此箭完全取出。这短短一炷香功夫,对于她来说,却是无比漫长,汗透重衫,她甚至不敢去看将军的脸色。其间,除了眉头紧锁,霍去病始终未吭过一声。将箭取出后,还须将毒血吸出,子青毫不考虑便要凑上前去,被阿曼按住肩膀。“你歇会,我来吧。”他不分由说将子青拽到旁边,自己俯首到伤口上,吸吮出一口黑血,随即吐到旁边,如此反复多次,直到吸出的血呈现出鲜红色,方才停下。赵破奴静静端上一碗清水,请他漱口,眼中满是感激之意,再无昔日芥蒂。阿曼微微一笑,接过水漱净,然后朝子青道:“我去煎药。”“嗯。”在伤口上洒上外敷的箭创药,子青再取过干净的布条一圈一圈绕着包扎好将军的伤口。直至此时,霍去病方才开口,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替我着甲,我要巡营。”“将军!不可……”赵破奴急道,“您的身体撑不住的,我来替您巡营。”霍去病压根不理他,缓缓睁开双目,看着眼前的子青,复道:“替我着甲。”四目相对,无须多言,子青对于将军的心思再了解不过。周遭定然还有匈奴哨探,将军须得做出神采奕奕的样子,方才能免去被匈奴反扑的隐患。“诺。”她道。赵破奴重重地叹气。子青替他将绛红衣袍披上,穿袖系带,然后赵破奴架着他站起身来,再将铠甲套上。铠甲颇沉,她低首去系铠甲上的皮绳,能感觉到霍去病无力地半靠在她身上,他的喘息就在耳边……不用去看,她知道伤口定然又渗出血来,撕裂的疼痛折磨着这具已然极为虚弱的躯体。他始终硬撑着,可却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将军更让人心疼。一滴泪水不争气地滴落,子青紧紧咬住嘴唇,迅速用衣袖抹去。霍去病似有所感,侧头看了她一眼,看见她红着眼圈,眼中微光粼粼。“傻小子,我没死你哭什么。”他好笑地轻声挪揄道。这话引得赵破奴也勾着头来看子青,不满道:“我就说你还是个娃娃,这会儿哭什么!”“……卑职知错。”子青低低道,皮绳在纤细手指系着,不知怎么,原该熟捻的动作却比寻常笨拙了许多。霍去病的手缓缓覆上她的,语气无奈而包容。“放心吧,这点伤不在话下,我还撑得住。”整装妥当,端正发冠,霍去病推开他们,在二人担忧的目光下,身子微晃了晃,随即站稳,缓步行出帐外。只愣神一瞬,子青疾步追出去。108酒泉(二)他走出的每一步,在子青眼中,都似踩在刀尖上一般。对于主人的病况,玄马似懂非懂,乖巧而温顺,拿头去轻轻挨了下霍去病的手背。一手搭在马背上,顺手抚摸了两下玄马,他摒气翻身上马。只是极简单的一个动作,平日里看过将军无数次翻身上马,而这次,子青的心差点自胸腔跳出来。饶得是看见将军稳稳端坐在马背上,但她仍能从他微微颦起的眉间感觉到些许他当下正在忍受的痛楚。“伤口肯定迸开了,”赵破奴低低叹气,吩咐子青道:“待会得重新包扎,你在帐内等着,把药都备好。”说罢,他跨上自己的马,赶着追上将军。再看一眼已驰远的将军,子青迅速返身回帐中,有条不紊地准备好箭创药,干净布条,清水等等物件。然后,她坐下来,侧耳听着帐外的动静,试着让自己静静等待。马嘶、人声、虫鸣、鸟叫……外间纷纷扰扰,千百种各式各样的声音,却无一种是她心中所想的。帐内没有沙漏,日光自天顶洒落,光斑在她手背上悄然无声地移动着。她看着手背,看着流逝的光阴。不知过了多久,光斑自手中落下,栖息在袍角。就在这时帐帘被人掀开,她猛地抬头起身,看见阿曼端着药碗进来。不是将军。她担忧更甚。阿曼瞧她神情,微微挑眉,取笑般问道:“怎么皱眉头,不想看见我啊?”子青无心思与他顽笑,忧心忡忡道:“也不知将军可否撑得住?还骑着马……”将药碗放在案上,阿曼满不在乎道:“不过中了一箭而已,小事,你何必如此担心。开春那会儿你受的伤,那才叫真正吓人,我见着你的时候,就剩下半口气了……”压根就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子青皱着眉头,径自怔怔出神。阿曼暗叹口气,重重咳了几声,将她拉回神来,才故作怅然道:“若此番是我中箭就好了,也不知你是不是也这般焦急。”“若是你我受伤,也不必像将军这样强撑去巡营,已胜过他许多。”子青道。“谁让他是将军,应当应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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