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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第2页）

&esp;&esp;她得了病，但还一直记着我。陈军哽咽得几近要说不出话来，她走之前还在问我去了哪里。

&esp;&esp;其余的人都一直保持沉默。

&esp;&esp;陈军慢慢蹲了下去，双手掩面。

&esp;&esp;他在到医院的途中因为过劳昏了过去，醒来后又休息了几天，医生这才准他出医院自由行动。

&esp;&esp;回到家后他才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esp;&esp;所有的房间门都已经关上，打开后还有一股沉闷的气味。

&esp;&esp;客厅里多了一张照片。

&esp;&esp;一张黑白照片。

&esp;&esp;这几年间小妹也换了个号码，他问了邻居，问了亲戚，这才要到了小妹的新号码。

&esp;&esp;问的时候，亲戚邻居还没认出来他是谁。

&esp;&esp;他给小妹打了电话。

&esp;&esp;小妹开始很惊讶，之后很愤怒，说他几年不回家，说母亲已经去世了。

&esp;&esp;他还活着，他母亲却等不到他了。

&esp;&esp;莫许之把帽子和口罩放到一边，对着墓碑深鞠躬。

&esp;&esp;他说：对不起。

&esp;&esp;他又深深鞠了一躬，说：谢谢。

&esp;&esp;其他人想拦住他，但是他动作太快，他们根本拦不住，就只能忍住了。

&esp;&esp;他没有必要道歉的。

&esp;&esp;客观上来讲，参加ci工程是陈军自己的意愿，莫许之的任务就只是选出适合的研究员，他不亏欠什么，今天也没有义务来这里。

&esp;&esp;但他就是来了。

&esp;&esp;接到莫许之的电话的人原本还有些懵，将信将疑地去门口等了会儿，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esp;&esp;包括现在的鞠躬，都是出于他个人的意愿，他们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拦他。

&esp;&esp;陈军，节哀顺变。

&esp;&esp;莫许之跟着蹲了下来，他直视着陈军的眼睛，说，我会给你所在的研究院打份报告，让他们给你准假，路费报销。他们给我说了你妹妹在南方上大学，你调整好心态，去见见她吧。

&esp;&esp;陈军愣愣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esp;&esp;无论他的原因是什么，但最终的结果就只有一个。他离家几年，母亲去世也没回来。

&esp;&esp;莫许之说：去见见她。

&esp;&esp;你参加工程的原因就是你无可替代，在你妹妹眼里你同样无可替代。

&esp;&esp;陵园里的灯光亮起，守门的大爷来喊他们离开了。

&esp;&esp;陈军原本一个高大健硕的大男人，现在却像是突然憔悴了好几个度，背也佝偻了起来。

&esp;&esp;和他一起来的人是工程里跟他同组刚好又被分配到一个医院的人，他们在之前叫了两辆车，出了陵园后就坐上车，顺带招呼莫许之一起走。

&esp;&esp;看了眼停在路另一边的黑色汽车，莫许之摇头，让他们先走了。

&esp;&esp;其他人走后，停在路边的黑色汽车缓缓移动，之后转了一个弯，停在他面前。

&esp;&esp;车窗摇下，王执风探过身体，说：走吧。

&esp;&esp;莫许之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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