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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1页）

&esp;&esp;房间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数据雨无声地下。

&esp;&esp;蝰蛇抓紧兜里的枪，说：“装神弄鬼！”

&esp;&esp;那个声音回答：“我不是鬼。”

&esp;&esp;苏鹤亭问：“那你是谁？”

&esp;&esp;那个声音沉默须臾，谨慎地说：“我是神。”

&esp;&esp;苏鹤亭道：“我懂了，你是个系统。”

&esp;&esp;那个声音说：“你没懂，我是神。”

&esp;&esp;她声音时时变化，每句话里的每个字都是用不同人的声音拼凑出来的，所以忽大忽小，节奏感也很差。

&esp;&esp;“我——

&esp;&esp;“我认识你们每个人。

&esp;&esp;“我时刻活在人群里。”

&esp;&esp;蝰蛇捂紧咽喉，这是他的要害。他改造眼转动，在数据雨中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黑市没有智能程度这么高的系统，他开始怀疑对方是潜入生存地的主神系统。

&esp;&esp;“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esp;&esp;“可我不是那些主神系统。

&esp;&esp;“我比它们强。”

&esp;&esp;蝰蛇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esp;&esp;谢枕书道：“共存体。”

&esp;&esp;苏鹤亭不免惊讶，他知道共存体，在谢枕书的回忆中，36810的录音提到过共存体。所谓的共存体，就是一种能与系统芯片结合的新人类，是“14区”即“限时狩猎”实验的最终目的。可是无论是36810的录音，还是大姐头的资料，都记载了限时狩猎的失败。

&esp;&esp;交易场里怎么会有共存体存在？

&esp;&esp;“是……

&esp;&esp;“我是共存体。

&esp;&esp;“请叫我玄女。

&esp;&esp;“谢枕书，来自旧世界的弑神者，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esp;&esp;谢枕书微微颔首，说：“我上次来你还没有诞生。”

&esp;&esp;玄女道：“那时的我还是凡人，无法很好地操控颅内芯片，没能与你交流。现在，我的眼睛遍及生存地，我已经是自由的了。”

&esp;&esp;谢枕书说：“自欺欺人。”

&esp;&esp;玄女的声音高低不同：“我的意识成功上载，和生存地网络交融，超越了‘晏君寻’，实现了人类的终极目标，这是自由啊。”

&esp;&esp;谢枕书冷漠道：“你的身体还困在这里。”

&esp;&esp;玄女安静下去，似是被戳中了痛点。片刻后，她说：“……如果我摆脱了肉体的束缚，那我究竟是新人类，还是人工智能？我为这个问题而迷茫……”

&esp;&esp;房间内的灯挨个亮起，又挨个熄灭，这是玄女在思考。

&esp;&esp;“我和芯片融为一体，获得了整个生存地的资料。我能背出这里每个人的档案……我不仅知道他们的过去，我还能推算他们的未来……”

&esp;&esp;苏鹤亭想翘尾巴，又忍住了。他举起手，说：“打断一下，你说你知道每个人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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