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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谢含清灵识里的系统任务值往上涨了五分之一格。谢含清愣了一愣,看着小家伙游刃有余地在衙役间乱跳,逮着机会便踹上他们的丁丁,每踹中一人,任务值便随之上涨五分之一格,当五个衙役都痛得滚地哀嚎时,一格任务值便到手了。这小家伙竟能帮他做任务?莫非这段时日以来,他上涨的任务值都是因这小家伙之故。“清清。”将一众衙役打倒,小家伙又疼得冷汗直流,跳下衙役的身跑到谢含清身边,趴在他的腿边。谢含清将他捞起,即刻灌输灵力给他止血,顺了顺他的毛发。“清清,我方才救了你,英不英勇。”小家伙勉强恢复了一点儿的精神,不依不饶地趴在谢含清胸口问道。谢含清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若说英勇,但这踢人丁丁又非君子所为,若说不英勇,小家伙确实助了他,他叹息了一声,点头道:“英勇,很有男子气概。”“真好,清清。”这话一落,小家伙低低喘气几声,便摇头晃脑地晕倒了过去。“雪言!”谢含瞪了衙役一眼,他在这儿惹了衙役,定没好果子吃。马不停蹄地抱着小家伙回了房,收拾东西结账。跑到人迹罕至之地,御起飞剑腾空而去。☆、·与君欢小家伙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一处陌生的客栈里,勾勾爪子爬起,发现谢含清眼底带着黑晕,在他身侧睡得正香。一抹算计的弧度在他嘴角绽开,眼看谢含清有清醒之势,他立时将眼阖上,低低地吟了一声:“嗯。”这声柔中带软,虚弱中带着几许撒娇,谢含清方一醒来听闻,心都柔得化了。立马将小家伙抱起,捧在手里呵护道:“我在呢。”“清清。”小家伙慢慢睁眼,又呼痛地将眼闭上,挣扎了许久,方开眼道,“我们无恙了么。”“放心,安全了,我们已到了了另一城。”谢含清显得疲惫极了,蹭了蹭被褥,又将脸埋进了被里,“你身子如何。”“不好,呜呜,”小家伙低低地痛呼几声,“伤口好疼。”好似要让自己的做戏更真实些,他肚皮一翻,露出自己的心口,大敞着四肢就撒娇道,“清清好疼给呼呼。”谢含清抵不住他的撒娇,轻柔地按上他的伤处,皱眉问道:“好端端的,你为何掉下了楼去。”小家伙早已准备好了说辞,眼泪在眼底打了个转,既不落下惹谢含清厌烦,又生出几许柔弱之态:“我难受,便想吹吹风,怎料一时站不住脚,就……呜,摔下去了。清清你不看着我。”这话说得,倒全给怪到了谢含清的身上。谢含清本便因小家伙身上的伤是自己所害而愧疚,而今小家伙又撒娇怪责,这让愧疚更甚。他支支吾吾了半晌,亦说不出话来,只将小家伙抱起,取过药给他上了。“疼么。”上药时,他贴心地问了一声。本想坚强地回上一句不疼,但一望入谢含清担忧的神色,小家伙便将话拐一了一个头,低低地道:“疼,清清呼呼。”谢含清以为小家伙真疼,遂将手按得柔了一些,边上药边给他呼,弄得小家伙痒痒直笑。“清清对我真好,我一辈子都不同清清分开。”小家伙说出心声,但谢含清却在语落后,手指一颤,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并不答话。小家伙正沉浸在谢含清的温柔里,并未发觉有何不对,痴痴笑着说自己喜欢谢含清,感谢谢含清,他越多说一句,谢含清眼底的阴霾越盛。包扎好后,谢含清以净手为名,推门走了出去。背靠着隔绝两人的门,谢含清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这是治小家伙匕首伤的药,只需涂抹伤处,小家伙的伤便会痊愈。他出来魔界已久,是时候回去了,而小家伙真心待他好,便将此药当做临别礼物罢。如是想着,心头的愧疚也逐渐消弭。他将药放回怀中,去净手后又回了房。此后几日,为了能留下谢含清,小家伙总在装病装疼,谢含清亦是不戳破,可小家伙的伤总有好起之时,他们也总有分别之日。“什么,你要走?”雪言的双眼蓦地睁大,不敢置信地望着谢含清,昨日里谢含清还帮“发情”的他泄了一次,今日就突然地提出要走,他如何接受。“嗯。”谢含清将细软收拾妥帖,“在这儿待久了,我是时候该回魔界了,至于你……”他皱了皱眉,“你是仙界之人,不可与我同行。”“不成,”雪言跨前一步,声音都抖了起来,哀戚地道,“你走了我怎办。”谢含清被问住了,这话他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该怎办?遥想这多月来同雪言同小家伙的相处,若说放下,那是万万不舍的,可他能如何,两人是不同道的人,哪怕如今相处得好,但终有一日还是会因不同道而对立。“虽你我相互戒备过,害过,但不枉相识一场,日后若是战场相见,我会手下留情。”“清清,你这是何意。”雪言一急,将足迈前了一步,抓住谢含清的包袱就往旁一丢,“我不准你走!”谢含清眉头一皱,不疾不徐地去将包袱捡起,掸了掸上头的灰:“我不能在人界长留。”为了能方便掌控他,系统便在他穿书后给他下了禁制,一不可反魔界之主,二是不可离魔界过久。他以前曾试过一次反抗系统,离开魔界将近一年,结果那足足一年时日到的时候,他尝到了系统的严惩——如被生抽骨髓,剜心掏肺的剧痛。那一场痛,足足痛了三日三夜,一但站起,便如行于利刃之上,倒下时,肌肤触地之处,亦如被烈火灼烧。这疼痛他至今难忘,每每想起都会冷汗直流。幸而除却此禁制外,他违抗系统都未有太重的惩罚,因而他方能拂逆系统至今。雪言自然不知此事,以为谢含清是故意丢下他,心里酸酸涩涩的,胸腔剧烈起伏,神色哀戚极了:“清清不走可好,我喜欢你。”谢含清身子一怔,未料雪言竟在此刻说这等话来,这心扑通扑通直跳个不停,当真是舍不得了。眼看谢含清有踌躇之意,雪言趁热打铁,轻轻地将自己的头枕在谢含清的肩头:“清清,不要走可好。”一口热气如蛇一般窜入了谢含清的脖颈,他将手轻轻地抚上谢含清的背脊,将语调沉了又沉,“清清,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也得分离,我不可离魔界太久。”话已至此,谢含清不再多说,他低头将雪言拉开,好好地端望着一张脸,雪言经由几月的改造,委实少了几分柔弱之气,动作举止间也多了真汉子的味道,只是这个头身板什么的还是太过弱小,总让人觉得一手便能将人掐断。“你……多食些肉,长高些,长多点肉。”谢含清不善言辞,话到这里已是他所能挤出的最多的关切之词了,言罢,他拍了拍雪言的背,“告辞。”“清清!”雪言蓦地扑了上去,搂着谢含清的腰,低声道,“清清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你走了我怎办,你让我明了了何谓男人,明了了如何在这儿凭靠己身之力,你却走了,日后有他人欺负我怎办。”谢含清怔了一怔,无奈地将雪言的手松了开去,并不转身:“你灵力不差,这枚丹药……”他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一枚丹药,反手递给雪言,“是治你身上的匕首伤的,此后你不必担忧那伤会阻你灵力,去哪儿都不会受欺。”“清清!”雪言眼底闪过异色,但嘴上却仍佯作急躁之态,拼命相留,“你当真如此狠心。”谢含清揉了揉眉间:“我必须走。”“好,你要走,我也不留。”雪言不知从何来的英气,径自走向了桌面,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予谢含清,“今日我们以茶代酒,饯别。”谢含清定望着杯里浮动的水,缓缓接过,不待雪言出声,便先干为净,末了将茶一倒,示意喝尽:“成了,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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