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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第3页）

&esp;&esp;果不其然，在季衷寒等了许久后，封戚才迟疑地问了一句：是谁？

&esp;&esp;季衷寒深吸了一口气，忍住额角乱跳的青筋：是个不怎么样的人。

&esp;&esp;脾气不好，看起来也不怎么聪明，除了那张脸简直一无是处。季衷寒毫不客气道。

&esp;&esp;所以他都说得如此明显，封戚仍不知道是谁。

&esp;&esp;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esp;&esp;季衷寒感觉胸口有些疼，也不知道是被伤牵扯的，还是被气的。

&esp;&esp;封戚好似明白了什么，他目光闪烁，避开了季衷寒的视线，看向了屏幕。

&esp;&esp;你不问我到底是谁吗？季衷寒说。

&esp;&esp;封戚用力地按着遥控器，没说话。

&esp;&esp;季衷寒不打算让封戚逃避下去了，不管封戚信不信，该说的他还是要说的。

&esp;&esp;在你转院的那一天，我早上起得很早，给你做了份早餐。

&esp;&esp;季衷寒慢慢地说着，他描述那日的天气，路边的花店，直到与店员描述，他要给男朋友送花，封戚终于有了反应。

&esp;&esp;那是让季衷寒猝不及防的神情，封戚眉心隆起，他的五官深而硬，皱起眉来就会有股凶劲。

&esp;&esp;但此刻的封戚却反差地颤抖眼睫，红了眼眶。

&esp;&esp;封戚就像一个求了一样东西许多年，已经盼到不敢期待的人，始终垂着眼，盯着自己的手腕：就像你说的，你喜欢的人性格糟糕，除了脸一无是处，你就算现在觉得喜欢，以后也迟早厌烦。

&esp;&esp;季衷寒在极短的时间里，再一次感到了后悔。

&esp;&esp;他伸手扶住封戚的肩，歉意道：不是这样的，我刚刚并非这个意思。

&esp;&esp;封戚没有看他：他做错了事，你就要抛下他。救了你，你就回头。

&esp;&esp;封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等你哪天又一次生气，他已经给不出更多的东西怎么办？

&esp;&esp;连命都给了，确实没有更多能给的了。

&esp;&esp;季衷寒几乎要说不出话来，说不是这样的辩驳，又那么地苍白。

&esp;&esp;他明白封戚的意思，封戚是对他没有信心了。

&esp;&esp;从前他所作的那些决定，如今都成了封戚不愿相信他的证据。

&esp;&esp;季衷寒甚至没法去跟封戚论一论他当初所做的事情对与错，不管怎么说，或许对封戚来说，曾经的他实在太过严厉与冷酷。

&esp;&esp;见季衷寒露出内疚的神情，封戚反而道：行了，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人陪夜。

&esp;&esp;季衷寒默默起身将餐具收拾好以后，便出了病房。

&esp;&esp;待季衷寒再次回到病房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封戚还没睡，看到他开门进来时，已经没有多少惊讶了。

&esp;&esp;可能是季衷寒短短时间内，来回太多次，封戚多少有点习惯。

&esp;&esp;季衷寒手里提着个包，直接拐进了浴室。他洗了个热水澡，才热气腾腾，穿着一整套真丝睡衣走了出来。

&esp;&esp;睡衣是少有的男款浅色，郁金香的色泽，服贴着身体，长裤走动间隐约勾勒出腿部线条。

&esp;&esp;季衷寒的短发带了些湿意，眉眼也被雾气晕得朦朦胧胧。

&esp;&esp;他再次将小床展开，爬到床上的时候，封戚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esp;&esp;季衷寒跪在床上，铺床单被子，认认真真地将枕头拍得松软。瞧着不像是要陪夜，只是换个地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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