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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不止，委屈地点点头。他想过要放弃，可是又留恋，舍不得脱离。到底还是本能占了上风，他有限的知识安抚她，&ldo;听说女人第一次都是这样，第二次就好了，不信过会儿再试一次。&rdo;她相信他，硬着头皮说好，&ldo;要轻轻的。&rdo;他答应她，愈发地深入，终于一鼓作气冲破壁垒，然后吻住她，把她的尖叫吞没。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第一次难免蠢相。她痛得不能自抑，感觉自己被劈开了，那种痛触不到，在身体的最深处。她眼泪汪汪扣着他的肩头问，&ldo;已经好了么？官家种了孩子在我肚子里了？&rdo;他回答得有些别扭，&ldo;好像还差一点。&rdo;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有孩子了，他知道她是缺乏安全感，总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哀伤。她横下心说：&ldo;那快些吧，我不怕疼。&rdo;他也想给她孩子，他们都迫切需要一个纽带来巩固他们之间的关系。只不过不能给她误导，他爱怜地吻她，&ldo;没有孩子也不怕，我会陪着你。现在的种种，不单是为孩子，更是为自己。我们相爱，相爱才会做这种事。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活着，便是彼此最亲密的人，懂么？&rdo;她懂得，也是害怕失去他，才想留下自己的孩子。她搂住他的脖颈，哭着说：&ldo;我们永远不分开了，好不好？&rdo;他说好，徐徐抽离，重重深入。她一直是个好脾气的人，如果没有逼得太紧，她是从容和缓的，甚至吃些亏，也不声不响地自我消化。她像春水入河，融化坚冰。再凌厉的攻势都可以包容。渐渐有婉转的莺啼倾泻而出，他受了鼓励，想来她并不是全然没有感觉的。她被颠得分不清方向，有时候做一件事并不在事件本身，只在背后的意义。他觉得她应该是快乐的，那么她就是快乐的。起先痛得剧烈，慢慢疼痛后退，有种崭新的体验。她听见自己不可遏止的低吟，什么都不愿去想了，过了今夜没有明天也罢了。泪眼朦胧里看见他的脸，脸上有沉醉和狂喜，她觉得满足，一遍遍摩挲他汗湿的背，把他抱得更紧。每一次撞击都是激烈的，力量惊人。她躬起身迎接他，迷乱地喊他的名字，他不回应，疾风骤雨式的奔袭。终于到了极致，耳中嗡嗡作响，像一星微茫跃上半空，在黑夜里开出了绚烂的花。夜沉沉，人也昏沉沉。他把她移过来，移到自己臂弯里，满足而庆幸，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喃喃唤她娘子。她嗯了声，纤细的手臂抬起来，搭在他腰畔，&ldo;刚才说过的话不要忘记，我们是真夫妻了，要做世上最亲密的人。&rdo;她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现在看着他，变得有些难为情了。低下头，把脸贴在他胸膛上。他不知道要怎样努力，才能让她变回最初时的样子。是他保护不周，才让她一个人陷入僵局。她就像一个被磕出裂纹的美人觚，尽管形态依旧美好，丧失的东西却已经很难挽回了。到了今天这步，对两个人都是一种遗憾，她的纯真美好曾经那样动人，以后精心培养，但愿还能寻回来。他捧起她的脸，从额头开始亲吻，&ldo;今天是个新开始，我们从这刻长大。我曾经做得不够，让你经历那么多的艰难和不幸，我不配为人夫。还记得延福宫么？记得那天的满树繁花么？我们肩并着肩回禁庭，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幸福。可惜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得太平，把一切都打乱了。你做针线，裁衣裳，花纹应当对接的是么？那我们就来试试，把那天之后的日子都裁掉，就当我们今早刚从延福宫回来，我处置了政务，回房同你在一起，这样好不好？&rdo;她想了想，脸上露出希翼的神色，&ldo;真的这样多好，我们从来没有争吵，也没有分别过。&rdo;她渐渐有了娇憨的神气，撅着嘴说，&ldo;郎君疼我爱我，不让我受半点委屈。&rdo;久违的语气，险些让他湿了眼眶。他莫名欢喜起来，鼓励式地说：&ldo;就是这样，我们一直恩爱，没有吵过架，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伤害，你还是原来的你。&rdo;他的眼睛里有奇幻的光，可以构建出一个无害的世界。她要把以前不好的记忆都忘了，从现在开始。她心里逐渐平静下来，掰着指头细数，&ldo;ru娘、阿茸、金姑子和佛哥，她们都回绥国去了。崔先生娶了新娘子，辞官归故里了。我一个人在禁中，我哪里都不去，因为我的郎君在这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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