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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节（第2页）

&esp;&esp;李响看了一眼怀中的干尸，说：“就算这样，我爱的只有佩佩一个，你们打死我吧，打死我就越过了生的界限，永远和佩佩在一起了！”

&esp;&esp;“少来了，你姑妈是你烧死的吧？”

&esp;&esp;“是又怎么样，她不该撞破我的秘密，还对我说三道四！”

&esp;&esp;“触犯了法律，就乖乖认罚！”

&esp;&esp;“哼，我触犯的不过是人类的法律，我不是人类，我是变态！你们知道什么是变态吗？毛毛虫变成蛹，进化成美丽的蝴蝶就叫作变态，变态即进化，我已经从人类的躯壳中进化了，你们凡夫俗子理解不了我，你们庸俗、丑陋、肤浅，你们的爱情狭隘而乏味，那不过是荷尔蒙驱动下的原始兽欲，只有我和佩佩是真挚的爱！”说着，李响抱住怀中的干尸，面色戚楚。

&esp;&esp;这番变态的宣言让林冬雪听得脸颊抽搐，她小声说：“真想一枪打死他！”

&esp;&esp;陈实说：“滚上来吧，你已经无路可逃！”

&esp;&esp;李响站着不动，陈实递个眼色给林冬雪，故意说：“开枪打他的肩膀！”

&esp;&esp;林冬雪作势瞄准，李响吓得脸色苍白，举起一只手说：“我投降！我投降！”另一只手仍紧紧抱着干尸。

&esp;&esp;被逮捕的时候李响没太大波动，但当警方从他手中夺走干尸的时候，他却哭得如丧考妣，说：“不要夺走我的佩佩，你想对她做什么！”

&esp;&esp;“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林冬雪说，“他是不是练过憋气，怎么能在水底潜那么久？”

&esp;&esp;“他没有闭气，他在水底正常呼吸。”

&esp;&esp;“正常呼吸，用什么……”

&esp;&esp;“你猜！”

&esp;&esp;她朝“缴获”的干尸瞅了一眼，仔细一看，它的鼻洞和眼窝都用透明胶缠了一层又一层，只露出一张嘴，想明白的瞬间，林冬雪毛骨悚然。

&esp;&esp;干尸腹内有少许空气，李响把其它孔眼封住，嘴对着嘴就可以在水下呼吸，那画面想一想都十分渗人。

&esp;&esp;今天大家都累坏了，审讯于之后血腥的开端

&esp;&esp;9月30日，第六中学某教职工休息室，一对男女的争吵惊动了栖息在电线杆上的麻雀。

&esp;&esp;“砰”一声，争吵戛然而止。

&esp;&esp;男人看着手中沾血的奖杯，和倒在地上的女友，瞳孔慢慢放大，无论他怎么跪下来道歉、拍打、呼喊，都已经无法再挽回铸成大错的局面。

&esp;&esp;奖杯脱手落下，他跪在地上，使劲揪扯头发，懊恼地、无声地哭泣起来，并用拳头自责地捶打自己的胸口。

&esp;&esp;有人敲门，他猛的回头，眼神瞬间凶恶，某同事在外面说：“晏老师，我的备课本落下了。”

&esp;&esp;“我……我现在不太方便。”

&esp;&esp;晏老师朝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他不知道这句谎言是否出自内心，只觉得舌头一动，就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esp;&esp;他一瞬间也知道，为了圆这个谎言，他将付出何等代价。

&esp;&esp;“呵呵，了解了，那我放完假回来再拿吧，节日快乐。”

&esp;&esp;“节日快乐！”

&esp;&esp;听见脚步声远去，晏老师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又被拉回残酷的现实，这件事必须处理好，绝不能露出马脚，但要怎么做呢，他的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

&esp;&esp;和尸体同处一室，他的思绪每一秒都千变万化，时而追溯悲剧的根源，时而幻想沉重的惩罚，期间他突然跳起来，对着尸体的脸怒扇了几耳光，咬牙切齿地骂道：“都是你的错！”

&esp;&esp;尸体好像动了一下，他不确定是不是错觉，触电一样远离，跪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以这个姿势保持了五分钟之久，连眼皮都没敢眨一下。

&esp;&esp;想抽烟，可是身上并没有，他记得某老师抽屉里有学生家长送的中华，犹豫了一阵，自暴自弃地摇头说：“管他呢！”

&esp;&esp;拆开一条烟，拿出一根畅快地抽起来，好一阵子没碰尼古丁了，一口气深吸入脑髓，快感无可比拟，那种麻醉感让指尖都微微发颤。

&esp;&esp;他坐在地上夹着烟，右手搭在屈起的右腿上，控诉地上的人：“你什么都不懂，我没有你那样的出身，我人生的每一步都是你一万倍的艰辛，你只会指责别人这不该那不该，好像这个世界没有这个没有那个就完美了似的，你从来没见识过世界的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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