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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余先生满意地点头。程岫的道谢未必是真心，却表现出他对目前局势的妥协。“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见小男朋友，就应该打得漂漂亮亮的。”

&esp;&esp;程岫觉得余先生这个人真是矛盾到了极致，刚才还说不想承认他和曹琋的关系，一转身就一口一个小男朋友喊得欢。不过有福利，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他在小弱鸡的带领下，去了训练室隔壁的浴室。和他一起去的，还有那群小朋友。

&esp;&esp;小朋友们对他的态度很复杂，有嫉妒的，有羡慕的，有先结交和攀谈的，也有不屑一顾恨不得他立刻从眼前消失的。

&esp;&esp;程岫将他们分为两类：小肌肉男和小弱鸡、其他。

&esp;&esp;洗澡的时候，小弱鸡和小肌肉男就在他的左右两侧。两人叽叽喳喳地围着他说话，听得他很想去外面撒一把玉米粒，让他们出去说。话唠归话唠，他们对程岫倒很是不错，不用程岫发问，就主动将来历交代得一清二楚。

&esp;&esp;他们都被拐卖的儿童，之前被集中起来培训，因为表现出色，被特别选拔出，带到了星舰上接受特殊的培训。星舰上的生活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他们都很珍惜这次的机会，生怕自己表现不好，被遣送回去。所以看到程岫用随便的口气和余先生交谈时，他们才会那么惊讶——就像奴隶堆里出来一个民主斗士。

&esp;&esp;程岫没法解释，只好说自己缺心眼。

&esp;&esp;小肌肉男和小弱鸡都表示他太缺了，何止缺，简直是欠了心眼，都劝他以后长点心。

&esp;&esp;程岫点头：“长，长，长。长得心眼小小的，心里过个事儿跟过海底隧道似的。”

&esp;&esp;他们都觉得程岫说话有意思，要求他再来一个。

&esp;&esp;程岫：“……”他并不是脱口秀演员。

&esp;&esp;程岫洗得干干净净的出来，看到余先生正和人交谈。交谈的那人虽然背对着他，但是他的背影和衣着还是让程岫不过，后院起火，不死他死谁。而副官调转枪头的理由也很容易想象。蒋向峰的死与蒋向岚有关。他接近蒋向岚就是为了报仇。

&esp;&esp;二来，这是一出极为复杂的戏中戏。副官还是蒋向岚这边的人，与余先生的合作是诈降。这个支持的理由不充分，可是很符合他对蒋向岚的了解。从刚才他就觉得，蒋向岚输得太轻易太草率了，有点对不起他“林赢交流（上）

&esp;&esp;程岫在曹琋对面坐下。

&esp;&esp;曹琋将切好的牛排推到他面前。

&esp;&esp;程岫挑眉：“你吃了吗？”

&esp;&esp;曹琋微微抬起身子，从小肌肉男的手里抽走营养剂：“我有这个。”自顾自地打开吃起来。

&esp;&esp;程岫等他吃完，才插了一块切好的牛排喂到他的嘴边。

&esp;&esp;曹琋张口咬住，盯着他的脸，慢条斯理地咀嚼。

&esp;&esp;程岫继续喂了三四块，曹琋喊停：“虽然我很享受这个时刻，但是你看上去快要哭了。”

&esp;&esp;程岫坦白：“你应该吃得慢点，等营养剂在你的胃里发挥作用，省得吃撑。”

&esp;&esp;他手里还插着一块肉，曹琋握住他的手，将肉挪到两人的中间，笑眯眯地说：“不如我们一人一半？”

&esp;&esp;程岫看了看肉的大小：“我怕不够吃，会越界。”

&esp;&esp;曹琋将肉放回盘子里，切成更小的一块，重新举起来：“你可以越得再多点。”

&esp;&esp;程岫将切下的另外半块送到嘴里：“用刀分肉是个好办法。”

&esp;&esp;曹琋：“……”

&esp;&esp;小弱鸡趴在桌边，好奇地看着他们：“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esp;&esp;程岫说：“你觉得呢？”

&esp;&esp;小弱鸡不赞同地摇头：“你们不能这么做。你还小，应该花更多的心思在锻炼上面。余先生知道会生气的。”

&esp;&esp;“这是余先生为我们安排的约会。”程岫说。

&esp;&esp;小弱鸡觉得自己的三观要炸裂了。他吃惊地捂住嘴边，然后看小肌肉男。

&esp;&esp;小肌肉男说：“不行。余先生不会对我们这么好的。”

&esp;&esp;小弱鸡忧伤地说：“好吧，那我们还是等成年之后再发生点什么吧。”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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