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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南真紫鹭,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摇头:“我知道了紫鹭,我知道我错在什么地方,不要再这样咄咄逼人,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仇恨不是吗?”
南真紫鹭放下了手指,站了起来,她微微垂下的眼帘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悲伤:“原来,双翼说的并没有错,我们和你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缓缓走上前的背影,他从地上猛得站了起来,几步就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南真紫鹭的手臂,轻轻的说:“紫鹭,不要把我们之间化上那么大的差距好吗?其实我们并没有太多的区别,我和你一样,我们都只是普通人,我们不是食物,也不是猎食者,我们都只是在寻找答案的人。”案?”南真紫鹭看着荆棘,偏了偏头,露出了一个很单纯无辜的表情:“你说的寻找答案又能是什么?”
荆棘拉着南真紫鹭的手掌,让自己温暖的体温去温暖她已经冰冷的指尖,坚定的微笑着:“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不是吗?我们都是想要活下去的,不论以后变成什么,我们都是要先活下去,才能说未来对吗?”
南真紫鹭紫色的眸子里流转着动人的光彩:“活下去,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活下去。”她将自己的手从荆棘的手里抽了出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现在我们是合作的关系,可是,到最后,我希望我们不要举刀相向。”
荆棘的嘴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味道就这样荡漾开来,苦涩得他连下咽的勇气都没有,看着南真紫鹭那双死水一样的眼睛叹息:“好的,好的。”
“紫鹭,你们还在后面磨蹭什么?我们要走岔路了。”舒双翼在前面大叫起来。
“来了!”南真紫鹭轻快的答应着,一路小跑的朝着舒双翼的方向奔去。荆棘看着南真紫鹭飞奔离去的背影,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苦笑:“紫鹭,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是不会对你举刀相向的?”
“荆老大,你还在愣着干嘛,我们要往下面走了,下面都是小巷子,你再不跟上来,小心迷路哦!”魏延对着发呆的荆棘使劲的挥着手,似乎是在告诉他他这样的发呆下去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荆棘摇了一下头,告诉自己不要乱想,然后一边答应着一边大步的跟了上去。
正文线索
酥油是藏族食物的精品,高原的人都离不开它。原来的酥油本来都是由藏民自给自足的一种食品,但是随着旅游的大肆开展,制作酥油的作坊也就越来越多了起来。在客栈的时候,舒双翼就已经像老板打听了这建塘古城里比较大的几家酥油制作作坊,而现在他们所站的地方就是建塘古城里最大的一家作坊。
这家作坊是没有什么名字的,老板是一对年轻的藏族夫妇,见有生人上门便热情的迎了上来,用带着重重藏味的汉话向几人寒暄起来:“老板,要酥油吗?我们有最好的酥油!”
舒双翼微微的笑着,然后用云南话和夫妇两个东拉西扯的说了起来。而南真紫鹭装作要买酥油的样子,一头就钻进了作坊里面。
作坊里做酥油的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在院子几个妇女在打制的样子,一种是在屋子里一个像是搅拌机一样轰鸣转动的机器。荆棘和魏延跟在南真紫鹭的后面先进了屋子里,那台巨大的机器一直在不停的发出一种很可怕的生硬,仿佛是在钻地一样,在它的旁边放着很多的装奶的大桶,荆棘目测了一下,一个大桶起码可以装五、六十斤的鲜奶。他看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就这么抬起了放在地上的一个大桶,将满满的一桶奶就倒进了那个锥形的机器里。荆棘好奇的问着身边的南真紫鹭:“这个酥油是用奶做的吗?”
南真紫鹭点点头说:“是啊,酥油就是用牦牛奶,羊奶做的。所谓酥油就是奶里的油分。”
荆棘点点头,这次云南之行真是长了不少的见识。他看着那雪白地奶在机器里不停的旋转轰鸣,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就在奶的表面上漂浮了一层薄薄地猪油一样的东西,南真紫鹭指着那写东西对荆棘说:“这个就是酥油了,一会工人把它沾起来用冷水冷却压模后就是酥油了。”
荆棘和魏延两个人端起了相机在对整个做酥油地过程开始记录。而南真紫鹭则在角落里走来走去了一阵子后,向房外面走去。
屋子的外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面有十几个牛高马大的粗壮妇女,高原的阳光将她们地脸庞晒成了放肆的黝黑,粗糙的皮肤,健硕的身材。她们每一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个大大的酥油桶,高及人胸。有近五分之一坐入与桶外径相差无几的土坑里。桶身上下等粗,外围上、中、下各部分别用金属箍或竹、藤箍、牛皮箍等箍紧。木桶里放着一块被桶内径略小的厚木板,上面掏有三角形或方形的五个孔,其中四孔均匀地分布在木板地各对称部位,中间的方孔上固定着一根一握粗、直、高出桶尺左右的木棍,而妇女们就抓住那跟粗粗地木柄,用腰、臂以至全身力气,压着那块厚木板下沉,触及桶底。然后松手,任凭浮力又将其缓缓托起。如此周而复始,反复近千次。酥油才从奶中分离,浮于表层。
这时才有几个身材矮小的妇女过来。将酥油捞起。并把粘在桶壁上地油点粘出,一并放入盛凉水地大盆里。在凉水中用两手反复捏、攥。直至将酥油团中的杂质----脱脂奶除净为止。她们一边这样努力地打着酥油,一边嘴里也没有闲着,一张嘴,一只只小调高亢的小调就从充出了云霄。荆棘静静的站在南真紫鹭的身边,陶醉在那高亢而欢快的调子里,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一颗心就这样畅游在了云南这块红土高原上。
“紫鹭,她们唱的什么,你听得懂吗?”魏延听了一会,小心的问着身边的南真紫鹭。
南真紫鹭跟着调子哼了一会,然后用汉语跟着调子小声的翻唱着:“久尼,久尼,夜里来了狼呀,久松久松,大家打狼至天亮;尼休,尼休,收音机里说卫星上了天,匝基,匝基,卫星是个什么样?洗阿,洗阿,那晚星星闪闪亮,洗除,洗除,叫我如何去会情郎;瑞松,瑞松,刚才孩子跌了跤瑞洗,瑞洗,两岁的孩子就想跑,瑞阿,瑞阿,哪比小牛小羊羔,瑞除,瑞除,才三天就围着妈妈跳;敦杰,敦杰,恳求菩萨保佑我,敦轱,敦轱,保佑我打出的酥油,姐究,姐究,黄橙橙、香喷喷的像小山高……”
魏延听着南真紫鹭和妇女们的浅唱低吟,在这个明媚的早上汇织成了一道无比灿烂动听的歌谣,它的美妙就脸维也纳金色大厅里的音乐会也是无法比拟的。几人的声音才刚刚落下下,他就毫不吝啬的献出了自己的掌声,大声的喝彩着:“太美了!你们唱得太美了!”
刚才唱歌的妇女听见魏延如此热烈的喝彩声,倒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们一边羞涩的朝着几人笑着,一边用藏语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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