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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1页）

&esp;&esp;且能感受道，说完这句话，某人的心跳慢了两拍。

&esp;&esp;“……你知道了？”

&esp;&esp;程霖喉咙间微微颤抖，低压了声音，似是还留有最后一丝薄面，强撑着他没有逃避，手拦在陆扬的身前，环住了这个少年，生怕他跑掉一般。

&esp;&esp;“我不瞎，也不傻，你做的事情太多，不像是一个远房的亲戚应该做的。”

&esp;&esp;程霖不说话，也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只是默默地将脑袋埋进陆扬颈窝处，似是一个在法庭上承认罪行的犯人，在等着属于他的判决。

&esp;&esp;环住对方的双手没由来地紧了紧，在挽留这最后一丝温存。

&esp;&esp;“什么时候开始的？”

&esp;&esp;“你说什么……？”程霖不明所以。

&esp;&esp;陆扬轻笑：“人不可能会出现没有理由的喜欢，所以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念念不忘的？”

&esp;&esp;这个问话就像是临死前的走马灯，又激起了程霖内心深处的回忆。

&esp;&esp;“我高三那年，具体时间是在我爸的那个上市宴会上……”

&esp;&esp;“嗯。”陆扬默默地听着身后人的叙述。

&esp;&esp;“当时那一年的数学省赛已经结束了，学校当时不让我参加，同时也没了最后一场保送的机会，我当时整个人都想死了，甚至想过要不要自我了断，但是在那个商务宴会上，你跟我聊了一些话，我突然觉着那些身外之物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esp;&esp;陆扬仔细回想着，记忆有点模糊，试探性地问道：“我当时是安慰了一些什么话吗？”

&esp;&esp;“不是，我只是将我的经历简要聊了一下，你说‘自我了断有什么意思，死也要拉他们一起下水，总得报完仇再考虑这些事啊’，所以在这之后，我便开始收集证据，在高三下的时候，我就提起一系列诉讼。”

&esp;&esp;陆扬听得瞪大了双眼，可是转念一想，这确实是他会说出来的话，等等——

&esp;&esp;陆扬突然想起来了。

&esp;&esp;“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特殊，所以从那时开始，便一直记着。”

&esp;&esp;陆扬整个人石化了，程霖这句话也证实他刚刚脑中蹦出来的念头。

&esp;&esp;那场程叔叔的上市商务宴他可记得太清楚了，甚至还是毕生难忘的那种……不因旁的，那是他刚做完皮、包的脏了

&esp;&esp;陆扬短暂地失神了几秒，他以为会是什么重要的时刻，甚至心里已经了几个过往的画面，可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背影而已。

&esp;&esp;回过头，想要偷偷看一眼程霖，可下一个瞬间，二人的双目竟双双撞上。

&esp;&esp;他也在看他。

&esp;&esp;漆黑的眸子倒映着他的身影，程霖的眼神从未有过如此澄澈，似是眼中是他的整个世界。

&esp;&esp;可同时，亦是有种难言的破碎感。

&esp;&esp;“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坦白了，所以……所以我可以知道你的想法吗？”

&esp;&esp;语气期待又卑微，小心翼翼又大胆妄为，环住陆扬的手尚未松开，此刻或许是他们距离最近的时刻，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亦或者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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