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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柔声道:“……哥?”
&esp;&esp;没有错了。
&esp;&esp;楚歌忘记了。
&esp;&esp;在那一次的歇斯底里后,在不久前的几近崩溃后,他用头疯狂的撞着墙壁,又失去了这段时间的记忆。
&esp;&esp;不知道倒退回了哪个时候,也不知道楚歌现在还记得了多少。
&esp;&esp;可对着他的那双眼睛,分明没有了先前的恐惧与惊悸。
&esp;&esp;“之南?”像是想要确认眼前情况一般,楚歌又轻声问了一句。
&esp;&esp;男人立刻接过,顺着他的话茬儿点头。
&esp;&esp;楚歌怔怔的看着他,就像陷入了梦里,如雾似幻。
&esp;&esp;他不敢相信,早已经消散了的人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伸出了手去,想要触碰,又将手紧缩回来。
&esp;&esp;“怎么了?”
&esp;&esp;为什么明明伸出了手,又收了回去?
&esp;&esp;“你为什么很少来看我?”那目光有一些涣散。
&esp;&esp;这没头没脑的话语让人疑惑。
&esp;&esp;男人伸出手去,想要碰一碰他的手,却不防着楚歌像是被刺激了一般,蓦地抽回,就像他是什么不能触碰的东西,不与他有任何接触。
&esp;&esp;心脏刺痛了一瞬,男人低声道:“哥,是我。”
&esp;&esp;“我不能碰你,之南。”楚歌看着他,怔怔地说,“……如果我碰到你,梦就要醒了。”
&esp;&esp;
&esp;&esp;那句话教人心底生出了无限的酸楚。
&esp;&esp;他知道楚歌的记忆回到什么时候去了,没有了后面那两段压抑的世界,他回到了陆之南死去的时候。
&esp;&esp;就如同此刻,楚歌看着眼前的人,以为自己仍旧在梦里。
&esp;&esp;陆九抓住了他的手,刹那间楚歌瑟缩了一瞬,如同受惊了的兔子。
&esp;&esp;而陆九不管不顾,强行抓住楚歌,将他的手按到了自己胸前。
&esp;&esp;“你听,温热的。”陆九说。
&esp;&esp;手指下面的那颗心脏,扑通扑通,有力的跳动,仿佛要跃出人的胸膛,跳到人的手心上。
&esp;&esp;“哥,我还活着。”
&esp;&esp;
&esp;&esp;之南?
&esp;&esp;全部的视线都被眼前人所占据,在无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反握住了那只手,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人。
&esp;&esp;陌生的面庞,相似的轮廓,如果仔细要找,依稀还能寻找到旧日的模样。
&esp;&esp;将将成年、还未来得及见识大好风光便已经死去的陆之南。
&esp;&esp;可是……
&esp;&esp;如果说眼前的人真的是陆之南,那么他自己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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