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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一（第3页）

&esp;&esp;她垂着眼睛，努力回忆：“燃烛，焚香，奏乐，妇婿牵巾至中堂，揭新娘盖头，而后参拜堂，次诸家神及家庙，行参诸亲之礼，共牢而食，合卺而酳，是为合卺礼……”说着羞赧地笑了，“我找了好久，只能找出两匹缎子和两只酒杯，我们就当做牵巾罢！牵着它给爹爹娘娘磕了头，我们便、便是夫妻了——”

&esp;&esp;夫妻，夫妻……再没有这样的两个字，可以让他听到便潮浪翻滚。可是裴容廷依旧含笑地看着他，如同十二年来的每一天。

&esp;&esp;然而婉婉并没有珍惜这份暴雨前的宁静。两人已经拜兴叁次行了拜堂之礼，她一手攥着绿绸缎，又在歪着头打趣，“自古休妻也讲究‘七出叁不去’，给公婆戴了孝的，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能休。今日见了徐家的祖宗，你放心，我以后定不辜负你，你也不要再吃别人的醋了罢。”

&esp;&esp;她笑得得意，一抬眼，倏尔撞入他眼底的深潭。

&esp;&esp;顿时，心跳漏了一拍。

&esp;&esp;他的眼睛……那真是一泓乌浓的池水，落日下的春江，在泛着细碎的浅金，可等她跌进去，却又是另一番喷张的滚烫……

&esp;&esp;他的眼光是烫的，薄唇是烫的，灼灼烧穿她的皮肤，她被压在镜子上，两只滑腻的白奶挤得扁扁，冰凉的铜镜，也是滚烫的。

&esp;&esp;他进来得又深又狠，抵得镜子在她的娇呼中直往墙上打。婉婉跪在梳妆台上，被按着细腰入得乳波翻腾，啊啊媚叫个不住。她把两手按在镜子上，勉强找到了支点，在镜中看见自己浓艳的脸，掩在斜堕的乌云里，像熟透了的桃子；身后是他流利健瘦的腰腹，再后面有一道槛窗，窗外是滟滟的孔雀蓝的天——

&esp;&esp;已经是晚上了。

&esp;&esp;夜色摇摇荡荡，纱帐摇摇荡荡，灯盘里的泪烛也摇摇荡荡，她喘息着，可以感到身体盛着许多酒，也跟着摇晃。

&esp;&esp;她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容郎，容郎我们还在船上么……”

&esp;&esp;他抱着她的腰收紧，婉婉往后一仰，重心改变，如同坐在了他胯间的赤柄上，吃没了整根。

&esp;&esp;“呀——痛痛痛，唔，好痒！”

&esp;&esp;紫红肉杵在小肚子上贯穿出一痕凸起，在灯下镜中照得明明白白，连那圆硕似的龟头也勾勒清晰。婉婉来不及羞惭，先被撞得魂分魄散，大腿根都发抖，咬着手背儿，等不及泄了一回水。

&esp;&esp;想是泄得狠了，白馥馥馒头似的细缝撑得胀满，竟仍能有淋漓汁水淌出来，对着镜子，浸得红肿牝户一片晶莹，又滴滴答答顺着他沉甸甸的子孙袋流。

&esp;&esp;婉婉没脸见人了，呜呜哭着捧住脸，把腿一并想挡住这淫靡景色，却反夹得裴容廷胀痛难忍，压着她的胯骨往上顶，“啊——容郎，呜呜呜，啊——”

&esp;&esp;于是她的哭声里又带了妩媚的呻吟。

&esp;&esp;身后那折磨她的罪魁祸首，手段“酷戾”，声音却极尽温柔，探过头吻她汗湿的脸颊，

&esp;&esp;“当然，好心肝——不是你说的么，要在这船上与我‘痛杀一回’。这会子亥时还没到，就撑不住了？”

&esp;&esp;婉婉喉咙里滚出一声苦恼的“呜。”

&esp;&esp;是了，的确……是她说的。

&esp;&esp;在宗祠里拜堂之后，她还惦记着带来的两只铜酒杯，要合卺之礼，就算没有酒，打点井水“以水带酒”也好。

&esp;&esp;不成想，宗祠的井也被砸毁了。

&esp;&esp;她失望叹气，裴容廷却别有一番心思，竟带她到了城外淮河边，租借了一条船。

&esp;&esp;彼时连绵的小雨初霁，船舱内一排槛窗，外面是如洗的黄昏，两只鹭鸶远远掠过了云端。

&esp;&esp;婉婉端正地跪坐在床上，身上披着浓艳的晚霞，如同大红织金绮罗的霞帔。

&esp;&esp;他与她各执一只铜杯，浅酌两口，互换酒杯，再一饮而尽，是为合卺酒。

&esp;&esp;吃那一杯的时候，她还是羞赧地笑着，而后来在兴奋中又连吃下十几杯，却渐渐地不对了——裴容廷知她醉了，从她手中取走了杯子，婉婉却生了气，嘻嘻笑着与他抢酒杯，在他怀里扑腾；

&esp;&esp;他去给她叫酸汤解酒，才起身，又被她用足尖勾住了革带。

&esp;&esp;一转身，握住她的脚踝，他看到那纤细的白玉上系着端午辟邪的红绞丝绳。

&esp;&esp;她支着一条腿，剩下的身子已经陷在松软的床褥与纱袍里。喝下的酒涨上她的脸，滚白的肌肤染成桃花色。

&esp;&esp;枕堆乌云，青丝掩映她流光的眉眼，她捏起耳边一缕长发，缠着手指，又松开。

&esp;&esp;她眨着眼睛，纤浓的睫毛苏苏的，曼声笑着：“容郎呀，你真好看……没变样子。现在看着你，就还像才是真的肉哈哈哈哈

&esp;&esp;2糖油果子貌似是成都小吃，但我实在太爱了就放到这里了（挠头

&esp;&esp;3好像有个集美说吴娇儿的问题，那个后面会解释哒！

&esp;&esp;4前面有一章，婉婉发现老裴还活着那里，情节可能要有一些修改。我回头看了下，的确少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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