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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第3页）

&esp;&esp;造梦术是基于苍淮的记忆还原的。

&esp;&esp;里面的很多书没有文字，是苍淮未曾看过的。

&esp;&esp;而有文字的典籍，大多都是完整的。从开头到结尾，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

&esp;&esp;司娆抚摸着典籍上的文字，想着当时的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境，怎样的动作，怎样的神态。

&esp;&esp;“宰怨，书上说，神族不死不灭。”

&esp;&esp;“纵使肉身消亡，而元神永存。”

&esp;&esp;这一次，在织造出来的梦境之中待了太久，出来的时候，司娆险些一脚踩空下去。

&esp;&esp;宰怨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

&esp;&esp;“可神冢里的那些……不也没能活下来吗。”宰怨喃喃道。

&esp;&esp;司娆摇头：“我在他的记忆里看到过，当年他进入神冢，便是以元神的形式，也曾在里面看到很多老前辈对他说话。”

&esp;&esp;“但是他们……”

&esp;&esp;司娆蹙眉，感觉这样说好像不太好，但也找不出合适的词句。

&esp;&esp;“但是他们都有些疯魔了。”

&esp;&esp;他们心中存了太多东西，太多的欲念，和太多的失去，所以他们才有那般强烈的欲望想要复仇。

&esp;&esp;于是有了后面复生的苍淮。

&esp;&esp;宰怨的眼神澄澈如琉璃：“肉身消亡，元神会日复一日地在同一个地方游荡。执念深的，会日复一日地重复执念中的一幕，执念浅的，便是任由记忆渐渐变淡，直到完全消失。”

&esp;&esp;“等生前的记忆全部忘却，元神也就‘消亡’了。”

&esp;&esp;“纵使还存在，剩下的也不过是一团无知无觉的气。也不能算存在了吧。”

&esp;&esp;宰怨一板一眼地说道。

&esp;&esp;他是和苍淮一同在神冢的无尽怨气之中诞生的。这些关于神族元神的事，旁人或许不清楚，他却见过了太多。

&esp;&esp;他说的话，司娆好似全没听进去，只是抓住了一句话：“你的意思是，苍淮的元神也可能还在？”

&esp;&esp;“……”

&esp;&esp;“是，但是……”

&esp;&esp;宰怨的话，再次被打断：“当时我醒来，周遭很干净，没有他的元神存在的痕迹。”

&esp;&esp;“既然他当日死后，元神回归神冢，说不准现在他也……”

&esp;&esp;司娆眼前一亮。

&esp;&esp;宰怨瞪圆了眼，不知她在兴奋什么：“但神冢，早已被毁了。”

&esp;&esp;元神有地方可去的前提是有元神保留下来，而天道容不下他，他自愿献祭，将一身修为力量乃至血脉都赠给眼前人。

&esp;&esp;这种献祭之术十分霸道，魂飞魄散都是轻的。

&esp;&esp;如今就算找到一缕残存的元神又能如何？

&esp;&esp;他已经死了。

&esp;&esp;宰怨抽了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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