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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2页）

&esp;&esp;然而如意脸上没有丝毫犹豫，张口便道：“你们放心查，出任何事都有我顶着，是自杀便是自杀，不是自杀便不是自杀，我还不信这云府高耸入了天，有离不开的道理。”

&esp;&esp;拂满和燕宁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定。

&esp;&esp;“东，东家觉得，她是自杀，还是，还是他杀？”

&esp;&esp;如意捡了把椅子坐下：“看起来的确像他杀，但我很好奇，这位张氏怎么看起来比咱们高这么多，五官也格外艳丽深邃。”

&esp;&esp;过来

&esp;&esp;她这一说，赵燕宁才重新打量了死者的容貌。

&esp;&esp;眉眼深邃，鼻梁十分挺拔，乍看只觉得妆粉浓厚，但再详端，便瞧见些不同来。

&esp;&esp;“像大夏国那边的人。”赵燕宁道。

&esp;&esp;拂满重新翻了翻几个丫鬟的供词，确定无人提到这一点，便敛裙出门，重新去讯问。

&esp;&esp;贺汀兰也凑上来瞧了瞧，低声道：“我以前听家兄提起过，自十年前大乾战败割地起，边境便以大夏人为上等，一些富商更是以能娶大夏女子为荣。”

&esp;&esp;云程成亲之时正是御前新贵，按理说不会赶这个风头娶异邦女，可他不但娶了，甚至还是从海晏手里抢来的。

&esp;&esp;如意费解地起身，重新看了看现场。

&esp;&esp;一丈见长的梨木柜上有血迹，一直蔓延到地上，大致可以判断张氏当时中刀的所在。

&esp;&esp;她站到那个地方，试着比划了一下，眉梢就挑了起来。

&esp;&esp;“汀兰。”她招手，“你来。”

&esp;&esp;贺汀兰上前，站到她身后。

&esp;&esp;如意侧头：“你试试看，拿刀刺我。”

&esp;&esp;汀兰照做，以手当刀，想刺向她背心，一用力手肘却就碰到了后头的梨木柜，咚地一声响。

&esp;&esp;“不行。”她捂着手肘摇头，“太近了，使不上力。”

&esp;&esp;张氏倒下的位置离梨木柜只有半步，汀兰这样的瘦弱女子站在后头尚且勉强，更别说云程那样高大的男人。

&esp;&esp;如意点头，凑近后面的梨木柜细细查找。

&esp;&esp;柜子有些年头了，上头的划痕不少，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她盯着上头那精致的云纹吊环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身往外走。

&esp;&esp;拂满已经拉着张氏的贴身丫鬟聊了一会儿了，奈何比划费力，那丫鬟装傻看不懂她也没什么办法。

&esp;&esp;正发愁，如意就衣裙飘飘地走到了她跟前。

&esp;&esp;拂满起身，刚想告诉她这丫鬟不太好相与，就见她径直开口问：“你家夫人，多久写一次家书？”

&esp;&esp;那丫鬟皱眉打量她两眼，微微撇嘴：“我也不是将眼睛长在夫人身上的，这些私事我如何能知？”

&esp;&esp;大人户的丫鬟比外头普通人家的小姐还金贵，哪里肯好好与她们说话。

&esp;&esp;拂满叹气，心想还是该再磨一磨，将人磨软了才好开口。

&esp;&esp;谁料，如意远没有平时对她的耐心，倏地抬腿就踩在那丫鬟坐着的长凳边，身子往前一倾，手上粗蛮地捏起了她的下颔：“是你好好说，还是我捏碎你的下巴，你再用手写？”

&esp;&esp;丫鬟吓了一大跳，眉头皱起来想斥她，但这人力气很大，完全不像在说笑，只要稍稍再紧紧手，她的下巴就要碎个稀烂了。

&esp;&esp;她这才慌了，艰难地吐字：“我，我说。”

&esp;&esp;如意松开她，一双眼冷冷地将她盯住。

&esp;&esp;丫鬟眼眶发红：“夫人是远嫁，自然思念家人，往常是三个月一封，但这几个月与老爷吵得厉害了，便是一月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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