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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第1页）

&esp;&esp;从中洲远道而来的“琉森乐团”很有名气。

&esp;&esp;但再有名气……终究是一个小众的领域，这个时代愿意静下心听交响乐曲的人已经不多了，即便是有资格参加自由舞会的诸位“贵族”。

&esp;&esp;舞会里的大多数“高雅之士”，他们会鼓掌，会称赞，但却不会在私下里花费哪怕一分钟，去真正的聆听交响乐。

&esp;&esp;所以……如果不出意外，今夜之后，在座的诸位，没多少人会记得“琉森乐团”，除了几位被搭讪的漂亮姑娘，会记得乐团的指挥，是一个金发碧眼的中洲帅哥。

&esp;&esp;但……今晚舞池前的那场风波，让所有来宾都记住了皮耶尔·海廷克的名字，某种意义上琉森乐团也算是小小的火了一把。

&esp;&esp;被大都这么多的权贵们记住，可不是一件易事。

&esp;&esp;现在挪步到演奏厅的客人们，倒是有些好奇……被宋慈打了一个脑瓜崩的皮耶尔，还能不能站在演奏厅前，继续完整流畅地指挥？

&esp;&esp;……

&esp;&esp;客人们陆陆续续到齐。

&esp;&esp;除了最后几排，偌大的礼堂在座椅上都贴心地贴上了名字，有侍者负责引路带领，当然每个人的座位都很空旷……如果愿意坐在一起共赏乐曲，自然可以自由地挪动座位，毕竟这场晚会的真实目的就是社交。

&esp;&esp;使徒

&esp;&esp;环形大幕缓缓拉开，礼堂演奏厅的柔光从每一位观众的头顶落下，这座修筑于百年前的地标建筑，历史悠久，很多年前五洲还并没有那么和平。

&esp;&esp;大都区经历过不少次的战争。

&esp;&esp;自由礼堂的命名，正是因为最后一场战争的结束，某位领袖给予了大都区彻底的解放，以及“自由”，这百年来礼堂经历了层层岁月的洗涤，外表的石壁被翻修了数次，但精神内核却从未变过。

&esp;&esp;自由。

&esp;&esp;“我可以理解你在备选议员仪式上的发言……”

&esp;&esp;“也可以理解你在狮子巷对我选择闭门不见……”

&esp;&esp;坐在陆南栀身边的老人，今天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西服，因为年龄太大的缘故，他的精神面貌看起来并不好，像是一缕摇曳的，随时可能熄灭的微弱火焰。

&esp;&esp;老人目光望向环形大幕的舞台中央，他的声音不急不躁：“我可以理解你所做的一切，正如我理解这座礼堂存在的意义，大都曾经有无数人浴血奋战，为了自由，如今你选择挺身而出，也是为了自由。”

&esp;&esp;陆南栀没有反驳，她只是静静听着。

&esp;&esp;这些年来她和赵西来的相处一直很简单，老师和学生，一个授课，一个聆听，这样的对话已不是第一次，只不过……在自由礼堂的对话，却是第一次。

&esp;&esp;“我很欣慰，你没有继续躲在狮子巷的木门后面，而是选择出席舞会，选择与我再谈一谈……”老人柔声道：“孩子，你其实一直都拥有自由，花帜不会成为你的束缚，只会成为你的翅膀，让你飞得更高，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基业、助力，何必要亲手毁了它？”

&esp;&esp;“反对法案……不意味着毁掉花帜。”

&esp;&esp;陆南栀摇了摇头。

&esp;&esp;“你知道……东洲如今是什么境况么？”老人笑了笑，他望着陆南栀，这些年大都区的“夫人”威名远扬，其实他在背后默默无闻地付出了极多心血。

&esp;&esp;每每看到这个女子成长，他既觉得欣慰，又觉得无奈……因为冥冥之中的预感告诉自己，陆南栀总有一天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esp;&esp;把学生教导的越强大。

&esp;&esp;反目的那一天，就越棘手。

&esp;&esp;“五洲之间并不和谐，因为最高席间的意见出现了分裂……”

&esp;&esp;“黑点的觉醒速度越来越快，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地扩散下去……五片大陆，被无序侵吞，只是时间问题。或许我看不到那一天了，但后面的人呢？他们还有多少时间？”

&esp;&esp;老人声音悲哀地缓缓道：“所以……持握火种的那几位，已经决定听从‘深海’的建议，在某片区域尝试性地推动觉醒法案。”

&esp;&esp;陆南栀瞳孔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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